的湯菜都拿出來,看著冒著熱氣的飯菜,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餓。
傅容庭在我身側坐下來,盯著我吃,我想肯定是傅容庭被老夫人訓了,不然不會這麼聽話的送東西來,還非要看著我吃了才肯走。
可能是因為走廊太靜了吧,他淡淡開口問我:“楊歡怎麼樣?”
我正夾著一塊肉準備放嘴裡,忽然想到楊歡的事,心裡就堵得難受,放下筷子,緩緩呼了一口氣說:“楊歡的情緒不太穩定,孩子也沒有脫離危險……”說到這裡,我側頭問他:“傅少,身份真的很重要嗎?像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人,是不是註定被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踩在腳下?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公平嗎?徐慧當街撞人,楊歡被迫剖腹產,剛出生的孩子多脆弱,可是已經經歷幾次生死,就因為楊歡的身份,那些輿論矛頭都指向楊歡,徐慧在派出所就只待了幾個小時,怎麼這麼不公平?”
看著傅容庭面色清冷,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這些話問誰也不能問傅容庭啊,在他眼裡,沒有身份的人,不就是權貴沒玩弄的物件嗎?
我仰著頭,笑了笑:“對不起,我不該問……”
一貫清冷的聲音打斷我的話:“樓笙,公平只是弱者的藉口。”
我一怔,看向傅容庭,弱智的藉口?
對啊,強者,公平都是他們說了算,若自己強了,那也是自己說了算,公平不公平,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捧著飯,卻忽然沒了食慾,抿了抿唇,我說:“我還記得當初要來北城時心裡的忐忑,北城是多少人嚮往來的地方,我也曾嚮往,曾激動,曾滿腔熱血,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樓笙,你一定會在北城站穩腳跟,一定可以,可後來現實告訴我,真的很難,楊歡她跟我說,如果沒有很多愛,就一定要有很多錢,可是你知道嗎,她這話說了無數次,她告誡我,可是她自己卻走錯了路,她到最後什麼也沒得到,比我當初還傻,至少沈晨南還給了我五十萬,嫁給你,我還能衣食無憂,還有正大光明的身份。”
一旦愛上了,心裡再怎麼告誡自己,依然會選擇錯的路,執迷不悟也好,都認了。
我忽然想到張曉,她何嘗不是,明知錯誤,卻任小峰糟蹋她。
第一次在傅容庭面前這麼感慨,我覺得這都不像自己。
傅容庭不是一個好的傾述物件,也不是一個好的安慰者,我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他忽然起身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問:“樓笙,多少錢能買你的愛?”
我抬頭,撞進他墨深而淡漠無溫的眸子,他淡淡的語氣裡夾著一絲嘲諷,讓我有些後悔說了剛才那些話。
本就沒期待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但他的表情跟話語多少還是傷了我。
我自嘲勾唇:“傅少,你說過我樓笙,沒心,沒心的人怎麼可能有愛?如果真有,我倒想賣給傅少,賺點錢花花。”
他狹長墨深的眸微微一眯,俯下身,一手揣在衣袋裡,一手撐著冰冷的牆壁,涼涼勾唇:“樓笙,昨晚是誰說還愛著,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心頭一緊,才反應過來傅容庭給我下了個套,而我不知不覺跳了進去,我心裡頓時慌了,昨晚我決絕的說要回到沈晨南身邊,還愛著彼此,現在卻說自己沒愛,那不是自打嘴巴?
他那鷹隼般的眸子洞若觀火,好似能看穿我心底極力隱藏的秘密。
眸光閃了閃,心思電轉之間,我說:“我的愛,因人而異。”
“因人而異?”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樓笙,就如你剛才所說,身份,才是決定公平與否,我能給你光明正大的身份,回到沈晨南身邊,你確定他能給你?”
“我……”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搶白說:“就算哪天我跟蘇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