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點。
傅容庭倒不驚訝,這沈晨北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就真該打光棍了。
傅容庭夫婦在回北城之前,先去了一趟雲南,本來傅容庭是要自己一個人去的,這些年每逢姚天明的忌日,他都過去祭拜,這次恰逢忌日,而樓笙又跟著,他只能將樓笙一起帶去,至於其它,到了目的地他再想辦法,反正他是不能讓樓笙知道姚天明已經去世的訊息。
到了雲南,傅容庭跟樓笙兩人直接去方晴住的地方,這些年方晴自己開了一間花店,一個人過著,因為孤獨,養了一條狗陪著,每天方晴走到哪,狗也就跟到哪裡,她悶著的時候,還能給她解悶。
方晴正在自己店裡修剪花枝,抬頭間見傅容庭跟樓笙走過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腳邊的狗見到陌生人要衝上去,她低斥道:“大黃,給我回來。”
大黃聽到主人的命令,乖巧的趴在方晴的腳步哼唧哼唧,很是溫順。
傅容庭與樓笙相視一眼,傅容庭上前一步道:“方晴,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方晴修剪花枝的動作再次停頓,她很不願看見傅容庭,若是以前,她很願看見,因為那時她能肆無忌憚的喊他姚生,可夢破碎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傅容庭,不同的是他的胸膛裡裝著姚天明的心臟。
目光落在兩人十指緊扣的手,這些年她對外面的訊息都不去接收,不過兩人如此幸福的模樣,她一點不奇怪,但她心裡彆扭。
方晴目光復雜的看了眼樓笙,將手中的剪子放在一側,語氣平靜的說:“沒空,店裡活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們這麼幸運,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幸福。”
說完,方晴轉身朝店後面走,樓笙看了眼傅容庭,讓傅容庭在外面等她,她進去看看,傅容庭有些擔心:“算了,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你也累了。”
“沒事。”樓笙笑笑:“要不你先回酒店吧,女人家說話總是容易一些,你在這裡,她也覺得彆扭,我也會吃醋的。”
傅容庭害怕讓樓笙跟方晴單獨相處,若不是樓笙吵著要跟來,他絕對不會讓兩人有見面的機會,當年方晴守口如瓶了,但不代表現在,以後,都會守口如瓶。
樓笙堅持,傅容庭也不放心,他只好在店外面等著了,但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樓笙剛轉身去店後面,他就給方晴發了一條簡訊警告,讓她不要亂說話。
做完這些後,傅容庭在店裡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抽著煙等著樓笙出來,大黃也不怕他,在他腳邊搖著尾巴,一臉討好的模樣。
傅容庭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他知道方晴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他欠姚天明的沒有機會再還了,只能彌補方晴,這樣也能讓他心裡好受點。
樓笙進了店後面,這後面是一處院子,方晴打理的很好,種了一些花草,還有一口大缸,她正在舀水澆花。
方晴本就是個嫻靜的女人,澆花的她更是給人歲月靜好的感覺。
屋簷掛著一隻鳥籠,裡面養了兩隻灰色不知品種的鳥,嘰嘰喳喳的叫,這種生活狀態挺悠閒的。
方晴知道她來了,卻當她不存在,她有點尷尬,上前找了話題:“方晴,你這些年看來過得很不錯,這樣悠閒舒適的生活,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方晴想到剛才收到的簡訊,再聽到樓笙的話,冷笑道:“我這算什麼,你們這些年看樣子倒是過得很是滋潤,不過我不明白,你們還來這裡幹什麼,是心裡愧疚嗎?”
“愧疚?”樓笙不太明白方晴的話,見她神情略有些激動,只以為是當年她跟姚天明的恩恩怨怨和帶走傅容庭的事讓方晴記恨至今,也就說道:“方晴,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問問,姚天明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