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姚天明覺得我問得有點傻,怎麼會問出他這樣的話,他很是詫異的愣了愣,隱隱約約,我發現他的眼睛裡湧起一股晶亮,不過轉瞬間,陡然黯淡,頃刻間消失。
他沒有說話,緊抿著唇,似在忍受身體上的疼痛,也在忍受心理的疼,反正這個人奇奇怪怪,我看不透。
纏上最後一圈紗布的時候,姚天明看了看我給他包紮的成果,嘴角幾不可察的揚起一絲弧度,好似在笑,不過那很短暫,再看的時候,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讓人以為剛才的笑意,只是錯覺。
因為姚天明背上都是傷,我將急救箱裡的紗布都纏他身上去了,差不多包成了一個粽子,他手臂上的傷口,也讓我用紗布纏粗了兩倍,真正的麒麟臂啊。
其實吧,這個姚天明仔細一看還是挺好看的,特別是他的手,指節分明,從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就覺得他的手好看,人也挺陽光的,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憨厚,有點像傅容庭給我安排的那兩保鏢,阿勇跟阿彪,都給人一副很實在的感覺。
可知道姚天明乾的事情後,我才不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善良之輩,而此刻他眼裡帶著一抹隱暗的光,還有一絲絲冷冽。
他動了動乾裂的唇瓣:“謝……謝你。”
這個男人既然會對我說謝謝,那還算有點良知,我趁機討要我的辛苦費:“你要是真感謝,就告訴我,我的兒子在哪裡。”
這可是千年難得的好機會,要真是楚天逸偷走的,這姚天明肯定知道,此刻我救了他一命,他要是個報恩的人,就會告訴我實話。
可惜我太天真了,姚天明眯了眯眼,虛弱地沒有說一個字。
姚天明失血太多,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看著他逐漸昏迷,我有些洩氣。
而我看著沾滿姚天明鮮血的雙手,再看了眼昏睡過去的姚天明,這才驚覺自己幹了件多麼蠢的事,要是姚天明死在這裡,我可是逃脫不了干係。
現在將他帶走有點來不及了,因為傅容庭的電話打了過來,催我回去了,我只能將姚天明就扔在這裡,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要是捱的過去,算他命大,要是挺不過去,算我倒黴。
走的時候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衣服溼透,還沾著血跡,這回去肯定得把傅容庭給嚇著,也瞞不住姚天明的事。
這出租房裡有李曼青之前住的時候留下的衣服,我拿了一套換上回去,隨便給傅容庭扯了一個謊,暫時瞞過去。
傅容庭也不知道是不想拆穿我還是沒有起疑,只是抱著我不斷地親吻,涼薄的唇片從我的唇瓣離開後,緩緩滑至鎖骨,猝不及防的在乳。房上咬了一口,那種感覺就像是初春時的風輕輕拂過剛冒出綠絨的青草,來不及一聲歡愉的呻。吟,他又將你帶至另一個銷魂的雲端。
那一夜,房間裡有他身上淡淡地菸草的味道,有曖昧的味道,也有血腥的味道。
那不是我帶回來的姚天明的血,而是他身上的血,深夜裡,我的手攀在他結實的後背,輕輕一觸,指尖黏糊糊的,是血。
我心底一驚,想要推開他問個究竟。
“老婆,做這種事怎麼能不專心?”他得空在我唇角曖昧低語,下一刻舌頭撬開我的貝齒,在我的口腔橫掃,在我身上強而有力的撞擊,根本沒給我半點機會,開口的機會。
我睜著眸子看著身上動作的男人,他額頭冒出絲絲細汗,性感迷人,長長的睫毛比女人的還漂亮,心底的驚訝與擔心,在他的動作間漸漸地忘卻,剩下只有歡愉,最後我還想問的,可已經累的睡著了,其實也不是睡著,是被做暈了。
說來這是第一次被傅容庭給做暈了過去,反常的他,讓我心裡生出很多猜想,他背上的傷口是不是跟姚天明受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