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才知道,當初我誤會了他,他那樣做是迫不得已。他還愛著我,我也還愛著他,所以年後。傅少,我們去離婚吧。”
如果在之前。傅容庭問我,我不會這麼回答,因為我回答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針在我的心口上一針針的扎。疼的不能呼吸。
我知道,不管沈晨南當年有什麼苦衷,都不能夠成為他那樣做的理由,因為他能放棄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樓笙是不會再選擇第二次傷害。
丟下這句話,我沒想等他的回答,只想快速消失在他的面前,可在我的腳踩在臥室的門邊時,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蘇姍沒有回到我身邊之前,婚暫時不離。”
我錯愕回頭,他卻起身已經朝外面走,我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卻一個字也沒吐出,最後只聽到門砰地一聲關上,彷彿這整棟樓都被震了震。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臥室,知道傅容庭去找蘇姍了,拉開抽屜,準備將手上傅容庭之前送的手鍊放回去,卻看見抽屜裡面放著一張新年卡片,我拿起翻開背面,上面寫著一行字:新年快樂,笙。
落筆是傅。
僅僅六個字,筆力蒼勁。
傅容庭送我的新年賀卡?
聽到外面車子發動的聲音,我拿著卡片,迅速跑到陽臺,最後卻只看見傅容庭開著車子被夜色吞沒。
目光盯著卡片上的字,如果我知道傅容庭這晚在房間裡等著與我一起跨年,我一定一定會回來,可那只是如果。
有些話說出口,有些事已經做了,便不可挽回。
鼻子一酸,眼眶裡也有什麼東西滑落,打在卡片上,將字跡模糊。
我迅速拿手擦,卻越擦,越模糊,淚也不停的掉,最後我緩緩蹲下來,將頭埋在雙腿間,捂著嘴哭泣。
哭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什麼,這賀卡又能代表什麼?
翌日,昨晚我跟傅容庭之間的事還是傳到了傅家人的耳朵裡,這麼大動靜,那些傭人肯定是聽到了,這可是第一次在傅家人面前我跟傅容庭鬧矛盾,更甚至傅容庭當晚還走了。
傅宛如知道後,挺幸災樂禍的,還當著我的面說:“樓笙,我看這蘇姍才回來你就落了下方,好日子要到頭了。”
對於傅宛如的話,我當沒聽見,老夫人拉著我到一邊,先說傅容庭的不是,再跟我說,讓我不要計較,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
傅家的新年很是傳統,傅容庭是中午才回來的,我本想找機會跟他說話,卻還是說不出,吃了飯後,老夫人刻意讓我跟傅容庭獨處,可我卻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沈晨南打來祝賀新年,而另一個,則是晴天霹靂的一通電話。
電話是楊歡的號碼,可打電話的人是顧雲生,他告訴我,楊歡生了,但是孩子在搶救,而楊歡醒來之後得知孩子的情況,情緒激動,大吵大鬧,已經兩次出血暈過去了。
顧雲生在電話裡的聲音疲倦而頹然,邏輯都有些不清楚,我也就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知道楊歡生了個兒子,但是不是好事,孩子出事了。
我飛奔趕去了醫院,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楊歡不是自然生產,而是被車撞了,撞她的人,是顧雲生的老婆。
楊歡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今天又是過年,她本也沒打算出門,但是之前醫生給她檢查時,說是胎兒還是橫著的,到時候怕不好生產,讓她多活動活動,早上這才由保姆攙扶著出門,想著過年商場里人少,就去為孩子再準備點東西。
回來時,在十字路口,一輛紅色跑車,直直的朝楊歡開過來,開車的人,就是顧雲生的老婆,徐慧。
徐慧是故意撞的。
我看著楊歡躺在病床上昏睡著,腦袋上纏著紗布,小臉蒼白,頭髮凌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