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容把她摟在懷裡,笑著開了口,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沙啞:“嘿嘿,也是臨時決定回來的,想著派人說還不如早些回來見你,便沒多事。”
如箏自哭了一陣,又笑了,抬頭問他可吃了晚飯,累不累渴不渴,知道他竟是連晚飯還沒吃直接從角門回來的,又是一陣嗔怪,趕緊讓浣紗秋雁準備熱水飯食,婢子們卻是報上早已備齊了,如箏這才放心誇了幾句。
蘇有容進了裡間沐浴,如箏又趕緊讓夏魚派人到春暉園和漪香苑稟報蘇有容回府之事,都安排好了才進了裡間幫他擦背,待他洗好了出來,又催著他用了夜宵,才放下心。
蘇有容吃飽了一邊品著茶一邊看如箏上下左右地打量自己,心裡忍不住好笑:
“看什麼呢丫頭?我是你夫君,不是狐仙鬼怪化形了來騙人的?要不要對質一二啊……”他沒正形的一頓調笑,把如箏氣的斜睨了他一眼,轉過去起身不理他,卻不防被蘇有容攔腰攬住,半拖半抱地上了雕花大床:“夫人彆氣,噯喲,想死為夫的了……”
如箏心裡又甜,腰上又癢,忍不住咯咯笑著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京郊驛館,恭王閒閒地笑著落下一顆白子,笑到:“還是和仲康你下棋有意思,書罡就不說了,便是子淵也是棋風太猛,跟催命似的。”
凌逸雲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將棋子收好:“棋風如戰法,他倆都是猛將。”
恭王起身舒展了一下,眉宇間都是笑意:“蘇子淵火燒尾巴似的往城裡趕,也不知能不能趕在閉城門之前衝回去。”
凌逸雲想了想,失笑到:“他那匹蘇小絨,若是撒開了蹄子跑,約莫是沒問題,不過倆長隨就懸了。”
恭王點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不過話說回來,子淵上心他夫人是有些魔怔了,早一天晚一天的,能差到哪兒去呢。”他雖這麼說著,言語中卻不帶一絲鄙夷,反倒是有些欽羨:
“也難怪,林家那姑娘當真靈秀,便是連軍務都有此等獨到的見地,倒是不負身上淩氏的血脈。”
凌逸雲笑著收起棋盤:“但凡沾了凌家的,殿下總是覺得好。”
恭王回身點頭到:“那是自然,我也是半個凌家人嘛。”他這一句說的誠懇,凌逸雲心裡便是一暖:“表兄說的是。”
恭王聽他又喚出了兒時的稱呼,一時笑的眉眼彎彎:“許久沒聽你們這樣叫我了,心裡真暢快。”
凌逸雲卻是笑著一低頭:“僭越了,殿下。”
恭王作勢板起臉,在他背上一拍:“剛誇你,又無趣起來,罷了,天色晚了你也回房吧,明日還要早起入城呢。”
京城北門外,雖是盛夏,林子裡卻難免潮溼,令人難受,墨香和書硯嫌熱懶得生火,便雙雙上了樹坐著賞月,墨香嘆了一聲,對著書硯言到:“咱倆是第多少次被公子扔外面了?”
書硯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第六次。”
墨香又嘆了一聲:“我就說咱倆趕不及,如今只有露宿城外了~”
“廢話真多。”書硯一句話又將他堵了回去,墨香卻並不生氣,只是哼了幾聲:“你輕功好,一會兒抓著我點兒,我怕睡著了掉下去。”
書硯難得笑了:“心真大,就你那點兒功夫還想在樹上睡?”說著便輕輕跳下樹梢:“下來吧墨香少爺,我帶了油布了。”
墨香心裡一喜,也跳下樹:“哎呦,還是你想的齊全,怪不得公子說你賢惠。”看書硯作勢要打,趕緊拱拱手陪著笑,自取了一塊油布鋪好躺了。
章節目錄 第218章 中秋(上)
蘇有容此次回來,倒是漸漸有了些閒暇;偶爾午後也能回來的早了;如箏便趁此機會日日給他換著樣兒的補身子;生恐他前段日子欠下什麼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