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也是十分過意不去,自己又不好來繼續刺激她,便讓我們替他來說一聲,等會兒你和如書好好說說,就說殿下說的,今日誤會了她,請她不要在意,便當做沒有發生就是,讓她切切不可再想不開!”
聽他這麼說,如箏才算是放下了心,謝了他們幾句,將他們送出門去,蘇有容臨走時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盒遞給她:“等如書傷收了口,拿這個給她早晚塗一塗,女兒家重容貌,別落下疤了。”
如箏知道他是通醫理的,當下笑著接過小盒子,親自送他們出了門。
看著如書房間的方向,她輕嘆一聲,慶幸此次並未惹下大禍,又可憐如書揪心難過。
剛剛過了申時,前院來報說恭王一行要告辭離開了,如箏趕緊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外相送,看著如書頭上有傷,心緒又不穩定,便沒有帶她一起。
琳琅和如箏陪著恭王等人出了莊門便福身相送,恭王卻轉過身,看了如箏一眼:“如箏,如書她……怎樣了?”
如箏心裡無奈,卻也並不怪他,只是得體地笑了笑:“多謝公子關心,書兒她午後著了風寒,吃了藥正發散著,應該是無事了,只是不能起身相送,小女子代妹妹賠禮了。”
恭王點頭,道了聲“無妨”,又長嘆一聲,自和眾人道別,上馬去了,蘇有容回頭看了看如箏,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也隨著恭王明軒上馬離去。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如箏心裡一陣嘆息,隨著琳琅回到了莊內。
因著怕節外生枝,如書午後受傷的事情,被如箏用一句“玩樂時磕在太湖石上”給掩了過去,眾人見她懨懨的,都以為她是害怕傷口留疤,倒也沒有懷疑,幾日後如書頭上的傷收了口,卻不知會不會留下傷痕,如箏便按蘇有容教的,早晚給她上藥。
如書恢復了以後,大家看著她心疼,也沒有了什麼玩樂的心思,便打點行裝,回了京師。
回到侯府,老太君看了如書的傷勢,反覆問了無礙後才放下心,如箏回到沁園才知道,如詩因為如松備考的事情,已經陪著宋氏回了自家府邸,要到殿試放榜才回來。
她問了問院子裡的情況,略休整了一番便叫上浣紗,帶了藥和補品去看如書。
浣紗陪著如箏走在通往荷香小築的路上,一路默然不語,如箏回頭看看她,笑到:“又琢磨什麼呢,想問就問吧。”
浣紗愣了愣才笑到:“奴婢這點小心思,果然是瞞不過小姐……小姐,您這樣正式地去看五小姐,會不會被徐姨娘……看出什麼端倪?”她壓低聲音問到。
如箏笑著搖搖頭:“正是知道她會看出端倪,我才要去看書兒的,雖然府裡暫時是瞞下了,但我想,現在如書恐怕已經向徐姨娘全盤托出了此事,畢竟母子連心,徐姨娘又是個精明的,她瞞不住多久的。”
浣紗這才點了點頭:“小姐,奴婢明白了,所以小姐要去探望五小姐,順便跟徐姨娘商議一下?”
如箏微微頷首,主僕倆舉步走入了荷香小築的院門。
一進門,便看到徐姨娘恭恭敬敬地等在門口,後面還站著一臉無奈的如書。
如箏輕笑了一下,走進了堂屋。
不多時,如箏帶著浣紗告別了徐氏和如書,慢慢走在回沁園的路上,浣紗笑著在如箏身後說到:“小姐,徐姨娘真是個明白事理的,今日看您和她一番談話,奴婢才知道您為何要這樣看重於她。”
如箏回頭看著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徐氏,聰明有心計,且還算心善正直,最關鍵的是,她的爹爹只是個地方上的道臺,和林府以及崔家的地位相差甚大,這樣一個人,才是她想要為如柏留下繼母的好人選……
這樣想著,她慢慢走進了自己的沁園。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存稿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