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各位客官要問了,這蘇校尉又有什麼妙計良方能擾亂軍心破敵制勝呢?……凌侯爺也是這麼問的,那蘇校尉便上前,壓低聲音這麼這麼一說,凌侯不由得喜笑顏開,和眾將官商議一番,便佈置下去,晚間便要——夜襲敵營!”
他說著亮了個相,引得底下人一陣叫好,那說話人拿起桌上毛巾擦了擦汗,又說道:
“到了這一天晚上,我大盛將士準備停當,左中右三軍,排成品字陣,打頭的是虎軍少帥凌朔風,右翼是鎮守淦城的謝大將軍之子,少帥謝如風,左翼是凌侯親自坐鎮!除了這三支大軍,還有一支奇兵,由武德將軍崔明軒帶隊,早早便出發,人銜枚,馬嘞口,從背後繞到敵兵營帳之後,緊貼海岸埋伏下來,單等夷寇逃往海上之時再行劫殺!”
廳內眾人聽得聚精會神,樓上如箏等四人也是聽得提心吊膽,渾然忘了這已經是數日前發生的事情了!
那說話人輕輕拍了下驚堂木,沉聲說道:“眾位客官要問了,那蘇校尉不是獻了良策麼?怎的他卻沒有參戰?原來那蘇校尉才是此戰的關鍵……凌侯見大軍佈置停當,便傳令緩緩開拔,向著敵營移動,同時派出自己的親兵,越過大軍慢慢潛行到敵營,給那昭信校尉蘇有容傳令。”
如箏聽提到了蘇有容,還是在敵營左近,不由得在椅子上不安的動了動,那說話人又接著說道:
“那蘇校尉得了將令,便吩咐左右潛□形,自己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掏出一管竹笛,幽幽吹出一支曲子……曲作變徵,意蘊淒涼,正是一支東夷思鄉之曲!那樂音絲絲縷縷傳入敵營。說來也怪,眾夷寇誰也聽不出曲子是從何方向而來,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鄉音,那些東夷人雖然殘忍,但也是人啊,聽了鄉曲,悲從中來,一時間狂笑的,大哭的,痛飲求醉的,醜態百出,那東夷將領也不是傻子,早就察覺此事有異,可無奈遍尋營地,竟然找不出那吹笛之人!”他故意說的神秘兮兮的,引得廳內客人一陣竊竊私議,那說話人又道:
“諸位客官要問了,那這笛曲怎會如此啊?小人倒是聽人說過,這有武藝的人啊,從小便修習內功,像這樣的曲子,便是由內力送出,方圓幾里之內都清晰可聞,那東夷人怎懂此道,自然是找不到吹笛之人了!”
看大家似是恍然大悟,那說話人又接著說:“此時,凌帥帶領大軍悄悄趕到,看敵營也亂的差不多了,便傳下將令,左中右軍一起殺入敵營,只殺的敵寇是人仰馬翻,哭爹喊娘啊!”底下客人聽得過癮,一陣叫好,那說話人得意地拱拱手,請大家接著聽:
“別的不表,單說那闖入敵營的兩員小將,少帥謝如風手中那一柄神出鬼沒的亮銀槍,眾位客官是知道的,那真叫一個所向披靡!更何況還要加上一員虎將——凌家三少凌朔風,只見那凌將軍雙手分執兩把二十斤重的鬼頭開山刀,舞動起來是虎虎生風,東夷人不上前便罷,只要稍稍往前一靠,那便是有來無回!”
聽到這裡,如箏轉頭看了看琳琅,只見她臉紅紅的,雙手交握,指甲都攥白了,當下心裡好笑,輕輕撫了撫她背,倒招來她一個嗔怪的眼神。
如箏笑了一下,又看向那說話人,只見他揮了揮手臂,接著說到:“那些夷寇被殺的走投無路,眼見營地也起火了,一些殘兵敗將便往海邊逃去,妄圖駕戰船逃到幾里外早已攻佔的海島重整旗鼓,誰知海邊還有個崔明軒等著呢,一聲令下,伏兵從海岸掩殺而來,打了東夷人一個措手不及,是死傷無算!”那說話人說到這裡,合掌言道:
“這一戰,我大盛將士將上岸的三萬敵寇斬殺過半,剩下的搶了戰船逃往海上,那些船還有一小半是被崔明軒提前命人偷偷鑿沉的,又有不少夷寇命喪大海!”那說話人一合掌:“諸位客官,此戰端的是揚我軍威,震懾敵寇!”說著,他一拍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