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僅沒有任何能力，還會不斷的拖累姜寧兒。
這個地方，是如當初那個地方一樣的殘酷而神秘的地方，姜寧兒沒有他為拖累，便有希望崛起。
而帶著他，兩人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姜寧兒是如此的敏｜感，在他連一些隱晦的話都沒有說出之前，就已經立刻明白了。
姜蒼雲閉著的雙眼，終於沒有能遮蔽蒼老的靈魂淚水。
淚水渾濁，卻也清澈。
滾落而出的同時，一隻輕柔無比的手，卻輕輕的將其擦去。
是那麼的用心。
是那麼的真摯。
那一刻，那彷佛是當初的‘她’的手，讓他忽然之間，心猛的一顫。
姜蒼雲在那一刻，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眸光，在一剎那顯化出了一縷無法言喻的光澤。
但那光澤，似乎忽然刺得姜寧兒雙眸都有些生疼，以至於姜寧兒擦拭姜蒼雲淚水的手，都有了片刻的凝滯。
那光澤，明亮，強大，也充滿了不凡的氣質。
但那光澤，也在瞬息之間，又再次熄滅。
就仿若無比的黑暗裡閃耀而過的璀璨流星。
“寧兒。”
姜蒼雲忽然開口，聲音依然滄桑，但氣勢，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手顫慄著伸出，然後輕輕的握住了姜寧兒的手。
那一刻，那一份父愛的慈祥與疼愛的氣息，瞬息之間瀰漫了出來。
姜寧兒嬌軀微微一震，隨即立刻感受到了嚴寒之中的心，有了一縷溫暖之意。
就彷佛，曾經的那個頂天立地的父親，再次回來了。
“父親。”
姜寧兒目光閃爍著疑惑與感動等複雜之色，看向姜蒼雲的時候，目光也一如小時候那樣，忽然多了許多的崇拜之意。
這樣的眸光，彷佛點燃了姜蒼雲心中深處的某一方鬥志。
“寧兒，原本，為了你母親今後，父親可以揹負一切。但你說得對，若是你母親彩依在的話，她一定會恨我這樣選擇。”
“是父親的退避，成就了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瘋狂。”
“這世界，有時候不是你想追求平靜，不是你想放棄，有些人就會饒恕你的。”
姜蒼雲說著，忽然噴了一口血。
漆黑色的血。
帶著一縷縷莫名秩序鎖鏈光暈氣息的血。
376。第376章 姜辰的身份秘密
姜寧兒原本立刻擔心了起來，但見姜蒼雲的氣色反而好了許多，頓時立刻放鬆了幾分。
“父親……”
姜寧兒更是疑惑。
“寧兒，你母親為了與我這個無能的父親一起，揹負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原本，我是不想再繼續……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當時，在絕境之中，我立下過誓言。”
“但如今若繼續下去，破誓言，又算得了什麼呢？因為這個誓言，他們早已經不再當回事了。”
姜蒼雲嘆息了一聲，語氣略顯蕭索。
隨後，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我們姜家，真正的道，是非常古老的道，是你母親……幫我領悟出來的，我本立下了心魔誓言，哪怕是死，也不洩露。”
“之前，我原本是想，我離去之後，將這份傳承給你。”
“可現在，我想，直接以血脈之力，傳承給你。”
“這是傳承，不是洩露。”
“雖然這樣有些令人不齒，但若是連活路都沒有，不齒，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初，我若是能有這樣的心態的變化，如今，就不會是這般悲絕的結局了。”
姜蒼雲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