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傷……
哪裡來的狂風暴雨,把我這樣靠不了岸的單薄船隻,吹得這樣東倒西歪,吹得這樣丁零孤獨……
看,開得還不曾完熟的花瓣,竟是這樣迎合著這葬花的天氣,翩然而落。卻只有一瓣,竟然只有這樣形單影隻的一瓣,像是寡落的蝴蝶,找不到自己的梁山伯,或者是焦急的天使,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翅膀…………
左珊瑚作勢要上去為我擊鼓鳴冤,我一把拉住她,神情顯得木木又漠然:“不用了,花已經賞完了,那我們走吧。”
去了我們先前租賃的小旅館,價格實惠也乾淨衛生。本來二人打算賞花之後燙上一壺果酒,接著趁著微薄的醉意,把平時不敢發洩的情緒統統散盡,把那兩個狗憎人嫌的臭人大罵特罵的。
可是現在,我突然筋疲力盡,只想要睡一場,最好再也醒不過來。不用考慮這所有紛擾的俗世,不用貪戀成痴全數都這樣看不破,那就再好不過了
“顏顏……”左珊瑚欲言又止,眼神裡盡數是擔心。
我試著安慰她:“沒事兒,我就是累了,等我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幾乎是話剛落地,我變陷入無邊的黑暗。我只是有點累了……
****
這一場睡得極熟,連一場夢都吝於做。彷彿為了補償最近的心緒悽迷,整日整夜裡未知的惶惶不安。
睜開眼的時候微微有些不適應,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鼻子先一步感受到身處的地方了,瀰漫的消毒水讓人作嘔。
窗簾稍稍拉開了一條半手臂寬的縫隙,看得到窗外已經生得葳蕤崢嶸的葉子,在亂風密雨裡沒主心骨一樣的左搖右擺。像是小時候語文老師點了同桌起來背誦前一天的課文,他便是這樣搖頭晃腦,帶著些許驕傲和得瑟。
關應書在我忍不住咳嗽的之後聞聲而至,俯身過來,眉頭依舊是皺著的,彷彿盛著對我無盡的憂心和關愛。眼神裡的色彩我已經不敢妄下論斷,那裡的閃爍,可有片刻,是真正為我停駐的?
“怎麼了?還頭暈嗎?”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些沒睡飽的沙啞。平時聽來性*感不已的聲音,現在卻覺得像是手指甲刮黑板一樣的刺耳。
我不著痕跡轉過頭,不願再沉溺在不屬於我的墨黑色眼光海洋裡,被同一個海洋淹死兩次的人,不是腦殘就是腦癱了。
“不了,只是有些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他不放過我:“怎麼這麼任性?跟左珊瑚兩個孕婦甩掉司機跑到城南區?莫顏馨,你到底要幹嘛?你讓我不再見喻霞,好,現在我答應你,我再也不見她了。”他試圖攬著我。
我沒有力氣掙扎,沒有力氣爭辯,甚至沒有力氣睜眼了。那些話伴隨著廉價的眼淚滾落出來了:“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有些累了。還想睡覺……”
他不依不饒:“乖,先喝點粥再睡,你身體現在很虛弱。”
我勉勉強強喝了幾口之後就地吐到他的西裝上了,我訕訕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沒怎麼關注自己的衣服,只是拿過溫水給我漱口:“怎麼這樣嚴重?我去問問醫生。”他剛走沒多久,我就又倒頭大睡。
彷彿把這輩子的覺都睡完了我才將將轉醒。關應書胡茬是青黑色的,顯得有些沒進化完全的傻氣,眼睛紅紅的。
即便是這樣的時候,為什麼我看到他這樣心力交瘁的樣子還是微微心疼呢?愛情裡面,果然是誰愛的多,誰就比較犯賤了。
“醒了?餓不餓?”他嗓子有些破了。
我點點頭,如果不是餓了,我大抵還昏昏沉沉睡著。
本來想要自己動手的,可是右手處的冰冰涼涼的讓我意識到有不明藥物正注入我的體內。我嚇一大跳:“為什麼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