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電話給誰啊?”她一邊吹頭髮一邊睨著我,彷彿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被看的發毛:“還不是為了你,打電話叫真正的潘安來載我們吃你寶貝的煮田螺!”
她一聽炸毛的厲害:“你不早說!”又一陣風旋到房間去了。
再出來就是真正娉娉婷婷的模樣了,一身收腰復古層疊藍色雪紡裙,整個人像是一朵魅惑至極的藍色妖姬。加上白皙如玉的肌膚,火爆到噴血的身材,開得極低的領口……
“你這樣意圖明顯,不怕顯得不矜持嗎?”我嫉妒怨念恨……
“哦?我有很明顯嗎?我明明是天生麗質。”笑得張揚。
我頓時覺得有這麼一妖精,李君城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果然李君城長腿邁下車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我旁邊這一朵花了。
我分明看到他眼睛裡大片的藍色,像是火焰,又像是海洋……
“嫂子,這你就不厚道了,你不是說是一禍水紅顏嗎?我看不過爾爾吧,你的眼光果然一向不可靠。”他牢牢盯著她。嘴裡卻吐的不是象牙。
竺葉氣得七竅生煙,她雖然一向花痴,但擺在第一位的永遠還是自己,哪裡容得下這樣輕視她引以為傲的姿容的人啊。
她素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是啊,她一向有眼疾,要不,怎麼會覺得這麼一非洲餓鬼用什麼傾國傾城來形容呢?”
李君城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許人說他長得瘦,強詞奪理說是肌肉藏在衣服裡面。我沒見過,也沒打聽過。還有他的麥色面板,吸引了一打打的蜂蝶狂狼,更是他制勝法門。
兩人互不相讓爭鋒相對,我一時無語。
“不去吃煮田螺了麼?”我弱弱開口。
“去,怎麼不去?我還會為了一非洲路人甲司機壞了胃口?”她故意把司機和非洲咬得極重,氣得李君城吹鬍子瞪眼。
我開始還覺得好玩,漸漸的就力不從心了。
時不時得提醒兩個幼稚鬥嘴的小破孩我還在觀眾還在,讓他們收斂點。
等到回來的時候,她們倆還在唾沫橫飛地討論著這場經濟危機會持續多久這種竺葉根本就半拉子墨水的話題……
不出所料,最終給敗下陣來。
不過她死不屈服:“要不是他一直把話題往經濟上面牽,我怎麼會輸的一塌糊塗的。”
我狠狠地潑冷水:“你那會兒在院裡的辯論隊不是一把手嗎?這麼容易就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她默不作聲回房間了。
我興高采烈地在後面善意提醒:“晚上動靜小點,別出來喝杯水撞到桌子。”
她剛剛欣慰地轉過頭我立馬補上下一句:“大BOSS晚上很變態地眠淺,跟枕戈待旦似的有個風吹草動就睡不著……”
她恨恨瞥了我一眼,扭著頭姿態萬千地摔上門。
氣倒她可是我多年的夙願,這回總算讓李大帥挫傷了她的銳氣。
我很是解恨地轉身回房。
第一片葉子
一轉身我就嚇了一大跳,BOSS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悄無聲息就站在我的身後。
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強顏歡笑:“你回來了,我給你放洗澡水去。”我不確定他是否聽到我誹謗他的話,只能逃之夭夭。
他眉毛一凜:“喝酒了?”
我胡亂點頭,急急就要往主臥衝去。
他叫住我:“我自己來。”還嫌惡地繞著我走,生怕我身上的意思酒氣竄到他身上了。
我在後面直做鬼臉,鄙視,搞得跟自己沒有酩酊大醉不醒人事過一樣……
剛斜過眼角我就狠狠地囧了,走廊處有一面鏡子……還是那時候我為了好看專門提議修上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