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個火鍋吧，我朋友喜歡吃火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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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多出門，趕到機場時剛好三點。但等接到龔梓越本人，卻已經四點多。
“飛機因故晚點半個小時，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但我媽一直抱著我哭到我登機。”飛了趟法國，頭髮從短碎變成平頭的龔梓越一改斯文俊秀，渾身上下充滿了陽光氣息。
他沒想到宋碧菡居然真的來接他，而且還等了一個多小時，當他從出口走向大廳第一眼看到她的剎那，渾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有種輕飄飄彷彿隨時要飛起來的感覺，說不出的愉悅。
“我給你帶了禮物，有那邊的巧克力和香薰，我媽還讓我帶了瓶香水叫我轉贈給你。”
宋碧菡愕然：“你媽為什麼要送香水給我？”
龔梓越睨她一眼，笑得狡黠：“當然是收買你的心，讓你多多照顧她在國內無依無靠的兒子。”
“你還要我照顧？”宋碧菡白他，走出機場大廳，攔下一輛計程車。
“你怎麼又戴口罩了？感冒？”
上車後，龔梓越才想起問她這個問題。
宋碧菡臉色僵了僵，岔開話題：“我搬家了，現在住在學校附近，晚上在我那邊吃火鍋，你要不要先回你家放行李？”
龔梓越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好一會才挪開視線，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連眸色都明顯暗沉。
他沒回她。
“兩位去哪？”前頭的計程車司機問。
宋碧菡看向龔梓越，等了會仍沒聽他開口，只好報了自己住處的地址。
三十多分鐘後計程車在公寓停下，宋碧菡下車付了車錢，回頭見龔梓越還坐在車上不動，不由皺眉。
“你如果在生氣那就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吵。”
她說完沒再看他，徑直走向公寓大堂。
龔梓越目光追隨她的背影看了會，忽地握拳一下狠砸在身旁的坐椅上，引得司機立即回頭瞪來。他這才下車拎了行李跟上去。
梯門開啟時兩人先後進了電梯，卻彼此都一言不發。
宋碧菡透過光可鑑人的金屬牆壁覷到龔梓越緊繃著的面孔，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也許她該和之前一樣和他保持距離，不給他任何希望才不會讓他失望，甚至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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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已經把火鍋湯底熬煮好，一開門就能聞到誘人的火鍋底料香。
宋碧菡換了鞋，下巴朝客廳的方向點了點：“你先把行李放在客廳。”
龔梓越指指鞋櫃示意自己還沒換鞋，就聽宋碧菡說：“不用換了，我今天剛搬來，除了我的，沒準備其他脫鞋。”
“你……一個人住？”
宋碧菡沒回他，而廚房裡正在忙碌的王阿姨聽到外頭的動靜出來，目光往龔梓越這邊一掠，又看向宋碧菡：“小姐，火鍋和配菜都已經弄好了，你們是要現在就吃還是再等會？”
“你把東西全放在餐桌上就行了，其他的我們自己來。”頓了頓，“你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衛生我來弄。”“那怎麼行？這樣吧，我先回去，碗筷什麼的你放著，我明天早上過來洗。”
宋碧菡點頭，等回房換上居家服出來，王阿姨已經離開，而龔梓越站在陽臺上眺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走向飯廳，調大火鍋的開關，等湯汁沸騰後陸續往裡放入食材。
龔梓越聽到動靜回頭，視線膠在宋碧菡已經脫了口罩的清秀小臉上。而即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他仍能看清楚她嘴唇上明顯是被牙齒刻意咬出來的小傷口。
胸口莫名窒悶得難受，他緊握拳轉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