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校一些規章制度及管理都是引進國外的教學理念,首先上課時間就和其他公立高中不同,上午上課時間是九點,十二點放學,下午一點半上課,四點半放學,而新生入學第一天基本不會正式上課。
宋碧菡有些懊惱昨天沒仔細看入學須知,否則早上也不用趕急趕忙,還把鬧鐘調到六點半,招惹了那個壞脾氣的男人。
想起早上那張床單及那個男人睡褲上那片斑駁的暗紅,她有些臉熱,心想下午回去一定要先把床單和那人的睡褲給洗乾淨。
她所在的班級47個同學,不論男男女女,各自三三倆倆圍成一團調侃說笑,這個吹噓自家家境如何,那個說他家如何如何富有。
宋碧菡對這些並不敢興趣,特意挑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遠離那些紛擾,一個人安靜的望著窗外入神。
在別無選擇進入樂輝中學時,她就打定注意獨來獨往。即使是在陌生的、沒有人知道她身世的新環境中,她也不打算和任何人交往,結識所謂的朋友。
父親就經常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
就像那個和母親私奔的男人,他就曾經是父親最好的朋友。
所以當那個坐在她前面的女同學微笑著朝她伸手自我介紹說她叫郝莓時,她只是冷眼望著她,並沒有伸手回握。
而對方僵了幾秒後尷尬收回手,隨即若無其事的和其他同學玩成一片。
“你真有個性。”身後一個男聲傳來。
宋碧菡楞了一下,回頭,然後就看到一張……特別讓人討厭的臉。
之所以說討厭,並不是因為那張臉長得很難看,相反是十分帥氣的俊朗五官,面板也白皙乾淨,衣著講究,看得出家境不錯,也很有修養的樣子。但那雙彷彿天生帶笑的鳳眸卻讓宋碧菡感覺渾身不舒服,對這個男同學的第一印象就是討厭,特別討厭!
龔梓越清晰捕捉到她打量自己時眼底明顯浮現的那抹不悅,不由楞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居然會有女生在看到他時露出那種厭惡的神情。
從小到大他光憑這張臉,在女人堆裡不知道混得多吃香,大到八十歲的祖奶奶,小到一歲多的小外甥女,各個都被他這張臉迷得見牙不見眼,怎麼著這丫頭居然對他不屑一顧?
“我叫龔梓越。”他咧嘴笑露一口白牙,“你呢?”
宋碧菡斜了他一眼,當他是在和空氣說話,很不給面子的回過頭不理他。
從沒受過這種冷遇的龔梓越嘴角抽了抽,卻是對宋碧菡的冷漠越發好奇。
“喂,你該不會是啞巴吧?”他逗她。
宋碧菡充耳不聞。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在心裡偷偷回我‘你才是啞巴,你們全家都是啞巴’?”
“……”
這個人一定有病,宋碧菡心想。
————
十一點多快放學時許多同學都嚷嚷回家明天再來。
宋碧菡來大姨媽肚子不舒服,忍耐了一上午,臉色已經明顯青白。她見其他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跟著站起來,拎起有些發沉的書包往教室門口走。
“喂,宋同學。”
有一道身影竄到她面前來攔住她。
“你是不是不舒服?”龔梓越注意了她一上午,看著她臉色一點點變難看,而且一隻手一直按著小腹,明顯是肚子痛,於是問。
宋碧菡不想理他,皺了皺眉揮揮手,示意他讓開。
“我對你又沒惡意,你別這麼拒人千里之外,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龔梓越並不介意她的冷漠,又說。
宋碧菡肚子痛得厲害,本來心情就不好,見他還像只麻雀一樣聒噪得不行,頓時又覺得這個人更討厭了些。
“不要煩我!”她不耐煩地輕斥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