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但永遠留在她漂亮的臉蛋上,他就覺得有些遺憾。
“縫了大概…七針吧,已經不痛了。”她還是滿面笑容,比春季最美的桃花還要燦爛。
真的,不痛了嗎?
他歉然地說:“抱歉,反正是遊戲,其實你說謊也可以。”
“已經沒事了,既然我都說的出口。繼續繼續!”
接下來幾個回合,都是陸玦喝酒,也許要懲罰自己剛剛問的愚蠢問題,所以讓從夏不停灌自己。可是他酒量好,好幾杯下肚,臉上也不見一絲紅暈。
從夏才喝兩杯,就醉了。大腦越來越興奮,話匣子也開啟。
“唔…陸玦……”她撐著沉沉的腦袋,眼睛也迷離起來,“你有沒有一瞬間,會突然很討厭一個人。”
“當然會啊。”
“可是,可是那個人是你唯一最好的朋友。她什麼都比你好,長得好,人緣也好,別人都圍繞著她團團轉。可是她沒有內涵啊,她都不看書……她自以為是,以為所有人都會喜歡她……真的,好討厭。”
“我是不是很卑鄙,明明是好朋友,還背後這樣。”
“孟,你是不是醉了?”他輕搖她的手臂。
“我真討厭我自己。”說完就倒頭睡了。
他看著她,默默把最後一杯酒喝完,放下。可是我並不討厭你,不討厭,大概就是喜歡吧。
…
結果叫她好久也不應,醉的不省人事了。只好讓助理在包間應付著,自己先早退。
把她攔腰抱起,雖然人瘦瘦的,可是不輕。
抱到車裡安頓好,額上都出了些汗。他邊鬆掉了禁錮著脖子的領帶,邊把車發動。
也許因為喝過酒,故意把車開得很慢很慢,不時用餘光看到副座躺著的人。可是一會兒,她的眼睛睜開了。
“你醒了?”
“我的頭好暈啊。”她的臉貼他極近,嘴裡吐出淡淡的暖,撲打在他的脖頸上。
“我現在送你回家。”他說。
“唔……”她又在他脖頸上吐了幾口氣,溫溫的,帶著醉人的酒氣。
“喂,孟……你這酒品可真不好。”
“哦……”不一會她又睡著了。
…
還好之前認得從夏家的路,車開得慢,還是到了。
開門的是一臉焦急的葉萍。
“哦喲你是夏夏的朋友啊?這孩子也真是的,還好有你在,真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她謝天謝地地去做些醒酒湯,陸玦把從夏抱進房間裡。
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又在她身上蓋好被子。這些事情都做完,也不知道幹什麼,就在她床沿坐下。
過了會,他躡手躡腳地,在她身邊的空位置躺下來。她睡容安靜,睫毛微微顫動,靜謐溫和。
他躺在邊上,側頭望她。
感覺還不錯。他想,就你好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他急忙站起來。
“夏夏,聽葉姨說你出去喝酒了……”顧銘看到房間裡站了個陌生的男人,一臉戒備,“你是誰?”
“我是……”
“他是夏夏的朋友,還送她回來呢。”葉萍端著醒酒湯進屋裡。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你在這不太好吧。”顧銘很不友善地下了逐客令。
“嗯。”陸玦乖乖撤退,走時還禮貌地對葉萍告別,“那,阿姨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