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任由一種職業操守地本質支配,但也由不得感情支配。她在走過,和相對現在這樣情景時,心情也會感觸到情濃意重,無法控制心淚如雨。
梁家志和馮愛玲走出醫院,說:“我們能不能在街道上走走?”看著街道冷清,遠景燈光通明。馮愛玲攙扶著他,手裡一件外套,披到他身上。她點了點頭,陪著梁家志在街道上,慢慢往前走。梁家志深感腳下虛空,還是任由意志支配,抬起腳步毫不猶豫,落下腳步堅定從容。他在心裡吶喊:“給我一個希望,給我一個堅定的信念,讓我陪愛玲走一生。能把幸福快樂,毫不保留給予我身邊的,我所愛的每一個人。如果確實不能支撐,不得不讓腳步停下,就讓我的腳印與我的今生完全消失。包括在所愛我的所有人的心裡,經過的路上。”希望他的來與去,都不會讓大家覺得有過負擔,有過傷感。即使是心懷美好期盼,都是奢侈不可求,還很不可理喻的完美願望。
不算大的城市,處在入夜深沉。本有繁華地街道上,暫且也行人稀少。只有路上風,與梁家志和馮愛玲一路同行。夜涼如水,風涼如是。涼意在此時,會引來如同走在街上,正處在熱戀中人們的反感,也會引來讚歎。梁家志輕聲說:“走在路上,感覺著黑。有些風吹在身上,能感覺到涼。可是有些暖,就那麼聚積在心裡。想散都散不去,想驅也驅不開。我覺得這種感覺,正是當初處在初戀中,有感動後,頻頻向我襲來的那些言不由衷般地感覺。”這時,他覺得他好渺小。而周圍的境,好空好大。馮愛玲說:“有人說婚姻在走到一定路途,走向一段開始後,會有親情,會有友情。當然,還有一種感情最重要的情感來源。你猜猜,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強忍心痛,一臉調皮。梁家志溫柔地看著她,想:“心情本就沉浸在本身的痛中。想法本就不能不碰觸痛,還這麼思維通暢。”聲音微高,回:“我猜不出來!”不由笑著,接著說:“要是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我看非得咱們可以坐著搖椅,笑看晚霞隱斜陽,還不得不說著貪戀暮榆桑晚。可是這種時候,在時間出現,才恰到好處呢?”緊緊擁著馮愛玲,心裡好平靜。馮愛玲是一位女人,很脆弱,也很堅強。但是聽著感情積蘊,對生命深深嚮往的話語,完全不能控制感情。她緊緊貼進梁家志懷裡,在蕭瑟情境裡,任由愛意充溢冷漠街道,放聲痛哭起來。梁家志緊緊擁著她,心裡想:“哭吧!哭吧!如果想哭,如果可以哭,如果能哭得出來,就放聲地去哭一場。有時不能開懷大笑,那麼放聲哭泣一場,說不準也會是回想起人生經過時,一件最開心快意的事情呢!”溫柔地撫摸著馮愛玲頭髮,只希望她擁在懷裡的時間,能再長一些,能長到完全擁過完整一生。他心情矛盾,在嚮往中任由心緒迂迴。他不能肯定,真有一天馮愛玲離開他身旁,處於痛苦,輾轉孤獨,會是什麼樣的情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所有美好願望,就是陽光飄浮裡那些美麗的泡影。光影很美,瞬間即逝。他擁著馮愛玲,沉思著,心痛著,發出低沉痛苦的呻吟,如利劍劃過天空。天空裡有撕裂痛苦的聲音,和冷寂裡涼透人心的光芒。
時隔很久,梁博峻手機再響起。康明澤問:“博峻,我們正進入市區。”看車窗外,光禿枝節搖晃眼前,有冷清四處迷漫。遠景中,燈火輝煌。梁博峻回:“我正在中心路,咱們早時聚過的那家酒吧。你過來,我在停車場入口等你。”手機裡有風聲傳來。康明澤說:“好吧。還有兩位和我同來。我得先安排他們休息。”車向開往定好酒店。梁博峻應著:“沒問題。到了以後,讓我來安排這些事情。”示意李煜安排接待酒店。康明澤說:“有你這句話,來到陌生的Y城,就不用再為任何事情憂慮了。”頗有些感慨。梁博峻說:“你就別客氣了。一會見。”結束通話電話,問:“安排好了麼?”看李煜已經收起電話。李煜回:“還是過去那家。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