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空漸漸變成沉重的古銅色,還有些鉛色暗白交織其中。風颳起來,能聽到聲響。溫度突然降低,冷了很多。
鄒承勁要工作,心裡事情暫且隔到一旁。
臨近下班時,有雨落下。開始,雨點落下顆顆很大,沒聲響。後來,雨越下越大,發出嘩嘩聲響。
鄒承勁在車間看著機器出產品。產品出來,檢驗過質量合格,再完全入庫。他事情做完,叮囑車間員工做剩餘事情,還得亦步亦趨,不能馬虎。安排完,快步走回辦公室。
鄒承勁透過窗看雨來得急,下得大。他拿起桌上電話,按下電話號碼。號碼按過幾位,有些憂慮,電話只得擱下。他走到窗前,看窗上雨水往下流淌。窗上有雨不流處,能看到簷上雨水積成流,往下落。水隨風斜打在窗上,落在窗臺。有雨水沒流過窗,直落在窗臺,濺起水花,再落下。他看著,有煙花綻開的模樣。早上,他看窗臺上塵埃厚重,這時塵埃讓雨衝去,直露出水泥灰。雨水濺起,落下,積起一片清澈,再流走。他看窗臺盈盈水中,看在眼裡,升出一片如入夢境裡的湖。鄒承勁凝神看,心裡如同被什麼擊了下。他邁動腳步,心意堅定走到辦公桌前,撥下了銷售科電話號碼。他聽到電話接通,傳來陳娟聲音。鄒承勁問:“陳娟,是你麼?你看到梁博文了麼?”擔心她腿還在疼。陳娟說:“早上出去送貨,現在還沒回來呢。可能有事還沒辦完吧。你有事麼?”隨後呵呵笑著說:“怎麼這麼關心梁博文呀?你就不擔心梁博文覺察到異樣情況,不理不睬,就想著如何應付人麼?”想起梁博文曾經讓家人誤會。鄒承勁問:“這話從何說起呀?”覺得陳娟話裡有話。陳娟說:“這事梁博文也沒提。是上次他們家人來,我才知道的。你難道不知道你把梁博文連累的並不輕鬆麼?”為當時聽得原因覺得心痛。鄒承勁聽過,不知道事情究竟,只有一頭霧雨,繼續問:“我連累她什麼了呀?”想知道話因。陳娟想:“你這是裝傻呢,還是賣呆呢?這事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你是當事人,能不知道麼?”想到愛情事確實是件麻煩的事。她有些氣,電話一擱,結束通話了。
陳娟電話結束通話,開始責怪自己:“我這是從哪想起來,要去和鄒承勁說這麼多呢?人家聰明人不做糊塗事,有事也當沒事。誰會主動把事情往身上說呢?再說這事也不是可以說著玩的事。我說這麼多,人家說不知道。”尋思一下,想:“或許正是當局者迷。鄒承勁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她是在梁家志和馮愛玲到公司看梁博文,幾人聊起時,無意聽到的。陳娟想:“人家關著門說家事,讓我聽到,就成了門外事了麼?沈麗聽說,有在同事跟前提起。難道她沒在鄒承勁跟前提到。博文是堅決不會說的。”想法處在猶豫,不由得笑著嘀咕:“沈麗能不說才怪呢!當然,這事不能守著鄒承勁說,讓他知道。要是和其他人說,知道的人越多倒是越好。博文顧及臉面,人家說,她會離這事能多遠就多遠。沈麗要是讓她做到這樣,不是正合了心意!”想到事情發生發展還只能去這樣認識。
鄒承勁聽完陳娟一席話,想到梁博文突然轉變對他的態度。她有時看到他,不說話,是在故意躲避。最近這段時間,他和沈麗常在一起。他們時不時說說話,講得都是和梁博文說得事。沈麗聽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