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澤看了看衣服上被紀艾棉蹭到的地方,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紀艾棉的時候,她故意把嘔吐物扔到他的身上。湛以澤頓時感覺很不好。
“幫你治療你的潔癖症啊,不是男朋友嗎,那不應該嫌棄女朋友髒的吧?”哼哼,紀艾棉感覺她勝了一局。
湛以澤瞪著紀艾棉,紀艾棉也瞪著他,因為他個子高,紀艾棉又變成揚著臉瞪他。
湛以澤默默盯著她的臉,然後道:“那倒也是!”
湛以澤伸手摟住紀艾棉的腰一下把她拉近箍緊了,上去朝著紀艾棉的嘴唇親了上去。
何湘發出尖叫。
紀艾棉馬上反應過來,用力推湛以澤,然而湛以澤鬆開她,她才得以脫身。
紀艾棉憤怒又感覺羞恥,尤其何湘悲憤地你你你地指著他們兩個人。
紀艾棉跳開一尺想吼,但憤怒讓她結巴:“你,你瘋了!!”
湛以澤卻開心又帶著得意:“我只是證明我並不嫌棄你髒。”
“你才髒呢!王八蛋!”
紀艾棉從腳旁的路邊抓起一個小石子就朝湛以澤砸過去,湛以澤一側身躲了過去。
紀艾棉氣的要命,湛以澤卻看起來心情極好,掩飾不住的開心。
晚上,紀艾棉坐在書桌前,雙臂垂著,仰頭望著桌前方掛在牆壁上的鉛筆畫發呆。南月末敲門進來給她送睡前牛奶。
紀艾棉有氣無力地跟南月末打招呼。
南月末把牛奶放到紀艾棉的桌前,然後也望著那副鉛筆畫看。
南月末想了半晌才道:“那個人,就是你的‘夢想’嗎?”
“那個人?”紀艾棉扭頭。
“週六咖啡店的那個人……”
月末終於問起她那件事了。她之前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湛以澤這個人,而現在的她,覺得她完全沒必要解釋這個人。
不是“夢想”解釋他是誰幹嘛。
“怎麼可能是那個人。”
紀艾棉呆呆地睜著大眼睛,眼皮一分鐘內只眨幾次。
紀艾棉說:“你說我為什麼要把他叫做‘夢想’呢,夢想就是隻能在夢裡想著的意思,現在果真是應了‘夢想’這兩個字了,呵呵。”她苦笑。
南月末半蹲下身望著紀艾棉,紀艾棉苦著臉看向她:“月末,這下他真成了我的夢想了,我只能在夢裡想著他了。”
言旬拎著包從華雲回到家,路過客廳,看到周青坐在沙發上,像在等他的樣子,果然他剛要走過,周青叫住了他。
周青今年四十五歲卻看上去像三十多歲,保養得很好,氣質高貴優雅,即使到這個年紀,獨身的她現今依然被很多單身富豪追求。她掌管著華雲集團又有很優秀的繼子,但她從不給任何男人機會,即使有男人再痴心對她,她也無動於衷。因為她最大的願望都在眼前人的身上,無法為別人分心。
“旬,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言旬就站在那裡,周青從茶几上拿起一個長方形的紅色絨布盒子,走到言旬的身側。
她開啟盒子道:“旬,下個月你爸爸生前世交,李伯伯的女兒會從洛杉磯來S市,我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把它送給她。”
開啟的紅色盒子裡是一條女士的鉑金項鍊,言旬只側目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周青繼續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已經長大了,這是你爸爸生前的願望,完不完成它,我不強求,全憑你的意願。”
周青這樣說著把盒子合上,遞到言旬的身前,等著他是否接;言旬望著眼前的紅色絨布盒子,頓了一秒,伸手接了過去。
“還有其他的事嗎?”言旬面色如常地問。
周青露出淡淡的笑:“沒有了,你上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