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豪的臉孔當頭籠罩下來,兩片溼熱的嘴唇壓迫下來,包裹住柔美溼軟的嫩唇,緊緊地吸住,吮吸,糾纏,逗弄,靈活的舌頭狂猛地攻擊著緊閉著的雙唇,想要登堂入室、攻城略地。他眯起暗潮湧動的黑眸,眼角處浮現出邪惡的譏笑,右手驀然一緊,她整個人靠貼在他身上。
肺部的氧氣全部被他奪走,又不能正常呼吸,浮軟無力之外,她覺得腦子裡暈暈乎乎的,雙唇不自覺地張開,想要呼吸些空氣。不經意的,柔軟炙熱的舌頭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絞纏在一起,狂野如火,火辣辣地燒。頃刻間,她的腦袋裡電光火石般的激撞著,火花迸濺。
她的身軀激烈地抖動著;而他,亦是如此,僵硬著,顫抖著,矛盾著。
抱起她,把她輕輕放在木凳上,讓她坐好。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暗黑的臉孔不自覺地閃現出滿足、寵溺的微笑,像極了偷到腥的貓。心疼的,他伸手輕撫她的背。
她不客氣地拍掉他的手,生硬,火爆。她氣惱的想著: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而讓她更加羞憤的是,兩次都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渾身顫抖、綿軟虛弱,是他的吻技高超,還是自己太淫蕩、沉淪於他?
纖秀的五官不雅地糾結起來,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說,她不想跟阿城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糾纏與牽扯,一定要儘快離開。
禺疆在另一把木凳上坐下來,叉開兩腿,霸氣迫人。斟滿一杯涼水,剛要端起來,不及防的被她搶先一步,奪走杯子。她脖子一仰,一杯涼水已經被她灌入口中。
看見他愕然的表情,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嘟起嫣紅的櫻唇,「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喝!」
他呆住了,直直地看著她:她的表情太可愛了,嬌俏的少女風情,嫵媚的清醇無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盈滿了笑意,晶亮的眼眸深處,是暗潮翻湧的悸動與愉悅。
楊娃娃捕捉到他眼底的波瀾微漾,立馬轉開視線,臉頰上騰的火燒,更加紅嫩了。
他暗笑不語,兀自喝水,一杯接著一杯,不再理她。
尷尬!沉默!冷寂!
寢帳裡只有兩個人,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凝重得透不過氣。一天當中最難熬的時間段開始了,帳裡密不透風,又悶又熱,她的脊背,熱汗淋漓,衣服已經溼透了。
呵,真想再洗一次澡!
她沉吟著:他不讓她走,是有事跟她說嗎?對了,正好,有事要問他呢!她乾咳了兩下,「他們在哪裡?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他頭也不回,冷言道,「他們跟你什麼關係?」
她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氣流瀰漫在空氣中;他太莫名其妙了,忽冷忽熱的,拽什麼拽!她嘟起小嘴,回敬他的,是生硬的不滿,「跟你沒關係!」
他的雙肩微微聳動了一下,從鼻子裡哼出一鼻子的冷嘲,「當然跟我沒關係,他們只跟你有關係!」
兩人打啞謎似的,但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以及談論的人物——闊天四個護衛。
怒火的苗子嗤嗤作響,瞬間高漲,竄到了胸腔。每一次相處,他們都是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生與死,就隱藏在他們的狂怒與冷靜之中,其中一方稍一鬆懈,就會鮮血飛濺。不是他要挾她,就是她脅迫他,即使是最親密、最火辣的時刻,兩人之間也是瞬息萬變的戰火紛飛,迷情中裹挾著暴烈,火爆中滲透著森冷。
從來沒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燒燬她的冷靜和理智,除了,這個脾氣比她還暴烈、還糟糕的混蛋。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厭惡、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地朝外走去!
「站住!」他火爆地喝道,卻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