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見城中各種熟悉的事物。街道,車馬,建築,湖水,花朵。皆是生前曾經見過之物。
離定遠縣越近,楊真心中就越緊張,身死已經三個月了,這還是頭一次再次歸來。
“唉。。。。。。!真是恍如隔世啊!沒想到死後還能看見這些熟悉之物!”楊真獨自感嘆,竟然有幾分神傷。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啊!”
定遠縣境內,空中,一道紅sè的煙霧迅速漂浮而來。
藏身在紅煙中的楊真看見定遠縣的景sè,心中竟然產生了自己還活著的錯覺!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何必在意這個形式?楊真雖然肉身已經死了,但是現在魂歸定遠,生前見到的所有,今rì終得再見。
紅煙慢慢降下,一個翻滾,楊真現出了身形,此時已經站在了定遠縣的街道上。
定遠依舊繁榮,街道上車水馬龍,兩方盡是做生意的商販。酒樓茶館,青樓chūn園,大門依舊為官員豪紳開放!
街道zhōng yāng盡是來往的行人。楊真站在人群中,身穿yīn司官袍,顯得格格不入!
那些凡人自然不會看見楊真的存在,並且,人界的凡人竟然可以透過楊真的身體穿行!
楊真悄然走在街道中間,雖然來往的行人水洩不通,但絲毫阻止不了楊真的前行。一點也不妨礙!
“啊。。。。。。!一切還是如此熟悉!沒想到竟還有機會見到這般景象!”楊真心中一絲激動。
一座三層的茶樓之前,楊真停下了腳步。那茶樓的裝修十分豪華,紅木搭建,頗有些富貴之氣!
“劉公子,這首詩作的果然上乘,字裡行間透露清秀宛然的情調!好,好啊!”
“張公子過獎了。小生不才!”
“唉。。。。。。!那楊公子現在已經西去了,他的詩詞,那才是上乘!回憶起以前我等在這畫樓中吟詩作對,好不風趣,而如今卻物是人非。想起來便有些淒涼!”
“是啊。。。。。。!那楊公子死的壯烈。若不是他殺了那個狗官御史,定遠縣哪有今rì?”
悉悉索索的對話聲在那茶館的第二層畫樓裡面傳了出來,傳進了楊真的耳朵裡。
楊真聽罷,淡笑著搖了搖頭,稽首躬身向那畫樓一拜,自言自語:“多謝眾位同窗,竟然還思念著楊真!”
往rì的回憶畫面在楊真的腦中出現。曾經在這畫樓之上,楊真時常與幾位秀才書生於此處吟詩作對,把酒言歡。好不痛快!
但是現在那畫樓裡面卻少了兩個人,一個是石爵,一個是楊真。
隨後,楊真雙腳一踏,飄飄然飛上了茶館二層的畫樓。那畫樓的木窗是敞開著的,楊真飄到了窗臺上,見到了昔rì的幾位同窗好友。
屋內有四個人,每個人都舉著一個酒杯。幾個歌jì在一旁手揮琵琶和瑤琴,為四個文人sāo客助興。
其中一個人坐在原木桌子前,右手握著毛筆,筆走龍蛇,寫下了半句七絕。
“空山月sè寂無聲,揚枝擺柳沐清風。”
其他三個書生碰杯喝了酒,看著那半首七絕連連讚賞,可是寫詩之人卻停下筆了!
“好,好一個空山月sè寂無聲啊!張兄,何不繼續往下寫啊?”
“容小生好好推敲一番!”
楊真走進了畫樓,微笑看著四個往rì的同窗,慢慢走到了那寫詩人的身後,俯身看了看那半首七絕。
“好,好詩啊!但卻是沒有下半句!”楊真連連讚賞。忽然楊真心神一動,手中癢癢。
“既然張兄推敲不出下半句,那就待楊真將這下半句添上!”
楊真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右手一撮,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