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慕晨軒的臉上,慕晨軒淡如水色的唇角很快沁出了一點猩紅的血色。
“老伯別生氣,這事也怪不得晨軒,他是被李琮心搶進宮,強要了的。在進宮之前,他本就身中奇毒,毒性陰寒,此毒會導致中毒的男子宮寒,難以受孕。那李琮心又是一個荒淫無度之人,凡是被她搶進宮的男寵,都會被逼喝下閉宮散,晨軒,我說的沒錯吧?”
李琮瑄說著停頓了一下,看慕晨軒面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象個無知無覺的木偶一樣毫無反應,又接著說:
“這閉宮散的藥性也是十分的霸道,男子服藥之後,數載都不會再有孕事。這兩種藥加在一起,雖然兇險,不過調養之後,難保不會有萬一的機會。可是前陣子晨軒腿不能動,在遊園會上我摸其脈象,竟是血脈全閉,似又中了同樣性屬陰寒的毒藥,毒性更強。被三毒攻身,只怕如今便是連那萬一的機會也沒有了。”
“晨軒,李琮心如此害你,為什麼你還要嫁給她?你倒是說話呀。”
慕氏聽了李琮心的話,心痛難忍,失控的喊出聲來。
李琮瑄把慕氏扶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悠然的轉到了慕晨軒的身邊,俯視著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的他,不無惋惜的說:
“晨軒,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個不能生下世女的正君會是什麼下場?以李琮心的為人,等不到你年老色衰,恐怕就會去另覓新歡了,到時候,除了去冷宮廢苑哪裡還會有你的安身之處。晨軒,我和李琮心不同,我與你一起長大,從小早就在心中認定了你,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慕氏本來正絕望的綴泣,聽了李琮瑄的話,象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接茬兒道:
“難得瑄王對你有這樣的情分,軒兒,瑄王的父君常貴君曾是爹的貼身小廝,當年本來被選進宮去的應該是爹,可是爹心裡想著你娘,不願進宮,最後是常貴君頂替爹爹進了宮,若不是他,爹也不能嫁給你娘,生下你。巧的是,當年救了爹的人正是常貴君的姐姐,瑄王又救過你,她一家對我們恩重如山啊。若論起親來,你和瑄王也算的上是表姐弟,你若是跟了她,可算的上是親上加親了。”
“爹,事發突然,你容我再想想。”
慕晨軒似乎終於從震驚中找回了些理智,眼神不再茫然失措。在外人看來,好象他又恢復了平常的從容,只有他自己清楚,現在的他舊疾發作,心口氣血翻騰,喉頭腥甜,只是在勉力支撐。
李琮瑄在旁邊開了口:
“是啊,如今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皇上指了婚,別說是貪圖榮華富貴,人誰又不貪生怕死,怎敢輕易悔婚呢?”
慕氏聽出了李琮瑄語氣中的譏諷之意,連忙說:
“那有什麼難?趁現在還沒有過門,軒兒,你即刻收拾一下,隨爹爹回北遼去。等日後瑄王即位,咱們再回來。”
“爹,你說什麼?北遼?”
“是啊,兵敗之後,爹的恩人降了北遼,這些年來,爹一直在北遼生活。”
“爹你居然嫁了天鳶的叛將!”
慕晨軒只覺的心痛難忍,一縷鮮血順著唇角蜿蜒而下,眼前慕氏的焦急的臉逐漸的模糊,他搖晃了幾下,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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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王府的一間小小的密室之中,慕晨軒躺在床上,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