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依個人體質不同而不同。我曾經拿自己做過實驗,無非就是在床上躺兩天。
不過好的是其三,蒼清丸吃一把,暫時會有沁止丹的功效。我立時便覺得清醒了許多,身上的傷口也打了麻藥一般,感覺不到疼痛。我於是站起來,對鳳花臺喊:“那你先找我報仇啊,不是因為我結仇的麼!所謂擒賊先擒王,報仇自然也是先找罪魁禍首了!”
“你莫要急,我自然會找你——”它本是看著陵越,這時轉過臉來,頓一頓,又笑著說,“何況,不用我對付你,你自己也會死的。”
“……什麼?”
陵越正在和風搏鬥,決計聽不到我們說話。鳳花臺笑得我毛骨悚然,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得破空之聲,眼前景色被風颳得一花,視線漸漸清楚之後,是陵越握劍而立的模樣。
剛剛似乎是他以劍破開了幾乎實體化的風,此刻他周身一片狼藉,草木凌亂不堪,他卻依舊長身玉立,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模樣。
……好樣的!
鳳花臺明顯一怔,然後怨氣和怒氣更甚:“好,很好——你們……很好!”
我莫名其妙,陵越看看我,朝我走了過來。
鳳花臺氣得聲音都哆嗦了,周身騰起旋風:“你、你們……一個修仙,一個裂魂,本應生生世世不得相見,果真……果真是好本事,竟然還是遇到了!哈哈,好本事,好本事啊!”
一個修仙,一個……什麼?
心裡忽然一抖,滿天滿地的恐慌瞬間淹沒了我。
陵越步子一頓,手中劍對地一劃,厲聲道:“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鳳花臺冷笑:“我偏不說了,總有一天你們記得起來。”
陵越往前跨一步,大有“你不說我便打到你說”的氣勢。我想也沒想,伸手扣住他的手臂:“大師兄不要……”
他步子一頓,回頭看我一眼,臉色微微一變。
我從他眼睛裡看到自己蒼白張皇的摸樣,抿嘴勉強笑了一笑:“大師兄,別問……它、它認錯人了……”
鳳花臺只冷笑著,不說話。
我的手死死抓住陵越的手臂,也不知道是要阻止他,還是要給自己繼續站立的勇氣。其實我聽清楚了,那兩個字是……“裂魂”。
一聽就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鳳花臺和桂三十娘有仇,說出來的話也不見得全是真的。我……我寧願自己回去查,也不願意陵越從它的嘴裡聽到對這兩個字的描述。
陵越嘆了口氣,走回來,站到我身邊。我對他感激地笑笑,稍稍心安。
鳳花臺冷眼瞥著,忽然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逃脫不了上天的安排的命。”
我努力想轉移話題,不料之前秉予師兄的話跳了出來:“……要從千萬根竹子裡邊找到鳳竹,就和在鳳凰裡邊找五彩的一樣難呢。”
咦,鳳凰……
鬼使神差地,我問:“鳳花臺……你,你是不是鳳凰?”
“……!”鳳花臺後退一步,那些風瞬間落下來,“你、你記起來了?!”
“不是,我只是猜測,原來是真的……”其實連猜測也說不上,就是一時頭腦不清醒,“鳳花臺,你和桂十三娘……和我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連轉世你也不放過?”
鳳花臺冷笑,忽而振翅,身子在空中旋轉了一週。一束青光中,無數五彩的羽毛花朵一般綻裂開來,五彩的花朵中,是一位……大大的美人。
雲鬢烏青,梳著高髻,耳鬢貼著鎦金的鳳凰銀飾,耳上墜著明珠,脖子上掛著天青珠。五彩的薄紗彷彿花瓣,隨著輕風揚起,宛如九天下凡的凌波仙子。
而那張臉……那張美麗的臉,似乎很熟吶,怎麼記不起來……
我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