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陳錫亮忍住笑,點頭道:“倒也是。”
他們身後突然有人喊道:“橘子,錫亮,我突然覺得身體好些了,要不你們坐車,我來給你倆當馬伕?”
馬車附近的白馬義從都會心一笑。
徐北枳轉頭望著身邊同齡人,問道:“怎麼說?”
陳錫亮一本正經道:“可以有。”
兩騎同時撥轉馬頭。
坐在車伕位置上的北涼王徐鳳年,看著這兩位北涼謀士緩緩而來。
他突然舉目遠眺。
有位聽潮閣枯槁文士,他死後無墳,那壇骨灰就撒在了這北涼關外。
大江南,大江北。
南山南,北涼北。
南方有江南,三千里。
北涼有墓碑,三十萬。
第265章俠客行(一)
在到達關外那座新城之前,八百鳳字營輕騎這邊出現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氣勢洶洶的都尉袁猛快馬來到馬車旁,對充當馬伕的年輕藩王稟報道:“王爺,斥候回報西北一里外,有六十餘名身帶刀劍的江湖武人,分作兩撥打打殺殺的,正往這邊飛奔而來,是否需要末將帶人阻攔?”
徐鳳年愣了一下,笑問道:“是幫派之間的江湖恩怨,還是醉翁之意在我?”
袁猛咧了咧那張血盆大口,殺氣騰騰道:“管他孃的,反正兄弟們憋得慌,就拿他們打打牙祭下酒菜了!”
徐鳳年擺手道:“算了,我們繼續趕路便是,只要他們不湊近就都別理會。”
看到這員邊關驍將出身的壯年都尉好像有些不情不願,徐鳳年用馬鞭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於新郎,笑道:“沒架打皮癢是吧,這位王仙芝的大徒弟,夠不夠你出汗的?”
袁猛悻悻然道:“那還是算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只不過事態發展讓那位憋屈的袁都尉很是欣慰,那兩撥江湖魚龍要死不死撞向了八百白馬義從的長蛇陣線,袁猛當然看得出是為首那幾人有心要牽引禍水,試圖要把水攪渾以便脫身,其中一位身上血跡斑斑的年輕刀客率先掠過了數騎白馬義從的頭頂,落在緩緩前行的騎軍右側,有他帶頭,稍後幾位都齊齊腳尖踩低,身形輕盈地翻過人牆。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某些個輕功稍遜一籌的,總不能繞到這隊輕騎後頭然後再跑路,猶豫了一下,不知是誰硬著頭皮嚷了句“軍爺們讓讓,借過借過”,然後五六個不要命的傢伙愣是想要從騎軍佇列中穿過。本就脾氣暴躁的袁猛在先前有人“太歲頭上動土”,其實就已經怒火中燒了,只是回頭見自家王爺不動如山也就強行忍了,結果這幫兔崽子得寸進尺地想要干擾兵馬行軍,頓時歪頭狠狠吐了口唾沫,低聲罵娘一句,扯開嗓子怒吼道:“抬弩!膽敢近身十步內,殺無赦!”
騎軍並未停馬,繼續前行,但是幾乎一瞬間,所有輕騎就抬起了輕弩。
一根根弩箭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頓時讓所有江湖人感到遍體生寒。
那些衝在最前頭的江湖草莽頓時嚇得停下腳步,紋絲不動,大氣都不敢喘。除去最先憑藉不俗輕功躍過輕騎人牆的右側五人,其餘都被阻擋在這支騎軍左側,涇渭分明。
一名青衫提劍的中年男子顯然江湖經驗要更為豐富,不但示意身旁身後不要輕舉妄動,而且還第一時間扭轉手臂到身後,擺出向騎軍示好的揹負劍式,望向最像將領模樣的袁猛,朗聲道:“這位將軍,在下乃是南詔太白劍宗章融謙,正與江湖同道追捕十二名橫行無忌的歹人,若是衝撞了將軍車駕,還望恕罪!”
當著北涼王的面給人尊稱一聲將軍的鳳字營都尉,頓時就臊紅那張大黑臉,這馬屁算是徹底拍到馬蹄子上了,袁猛怒斥道:“去你孃的將軍!老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