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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趣也消失了。詳見劉文潭:《現代美學》第57—59頁。

這裡需要說明:強調兒童的創造力,並不等於說兒童都是藝術家,我們只是說兒童的創造力令人羨慕,兒童的純真令人神往。藝術家必須也應該保有像兒童一樣的新奇的直覺,所謂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曾不無感慨地說過:“難道每個時代的本有的特質不是在兒童的天性中毫不矯飾地復活著嗎?為什麼人類社會的童年,在它發展得最美好的地方,不應該作為一個永不復返的階段,對於我們顯示著不朽的魅力呢?”藝術家所以是藝術家還在於能將對事物和景象的新奇之感予以把握和捕捉,並能將處於特殊狀態的事物所顯示的魔力保持住。例如英國著名詩人濟慈有一句詩:“and she forgot the blue above the trees?”濟慈何不直截了當地用“sky”一字來代替“the blue above the trees”呢?原因在於他感覺sky不足以表現他感情的鮮明性。同①第45頁。

3 藝貴自然(1)

上面講的一番道理,照直說來就是主張藝術創作貴在自然展露。這就必須承認天才是自發的、自然的。歌德說,“不是我作詩,是詩作我。”楊萬里說,“不是老夫尋詩句——詩句自來尋老夫。”雪萊有言:“詩是被那最高的機能創造出來的,這機能的御座,是在人之不可窺見的天性以內蒙蔽著。”轉引自《詩學原理》第52頁。車爾尼雪夫斯基也說:“每一個有才能的人假使能夠不受外來不相干的想象所拘束,而完全沉浸在天性裡,他就會掙得許多東西。”他指出:“任何一種矯揉造作只會造成冷漠和甜膩,最好的蜜是從蜂巢中自動流出來的,擠壓只對榨油坊才有好處;這不但是詩歌活動,同時也是一般生活的規則:每個人都應當按照他的本性以及他所創造的物件底實質而行動。”《車爾尼雪夫斯基論文學》中卷第231—232頁。他們所說的天性和本性就是自然的、自發的、無意識的。

中國古代文論、書畫論也非常推崇藝術創作的自然美。

這種觀點早在《莊子》中就已明確提出,如:

夫真者,不假於物而自然也。《大宗師》。

演門有親死者,以善毀爵為京師,其黨人毀而死者半。《外物》。(演門有個死了雙親的人,由於他傷心過度毀了容顏而被封為官師,——這是為表彰他的孝心——他鄉里人於是也效法他以致哀毀而死的過半。)

孝心出於自然,為了做官而有意裝出孝心則是虛偽,毫不足取,這是莊子所反對的。《天運》篇說:

夫鵠不日浴而白,烏不日黔而黑,黑白之補不足以為辯。(白鶴不必天天洗才白,烏鴉不必天天染才黑,黑白的本質不值得辯論。)

《駢拇》篇更集中地闡發了人的行為要合於自然的思想,有一個很巧妙的比喻足能表明全篇主旨:“鳧頸雖短,續之則憂;鶴頸雖長,斷之則悲。性長非所斷,性短則所續,無所去憂也(沒有什麼可憂慮的)。”此所謂“長者不為有餘,短者不為不足”。如果硬要人為地予以加工改造,使短者加長,長者去短,那就違反了自然,既“憂”且“悲”了。

《莊子》講的是哲理,同樣也是美學思想和藝術創作規律。

蔡寬夫說:“天下事有意為之,輒不能盡妙,而文章尤然;文章之間,詩尤然,世乃有日鍛月煉之說,此所以用功者雖多,而名家者,終少也。”《蔡寬夫詩話》轉引自《陶淵明研究資料彙編》第45頁。胡應麟對漢代古詩推崇備至,就是因為古詩質樸自然,不假雕飾,“感於哀樂,緣事而發”的漢代樂府更是如此。請看胡應麟的評語:

“漢樂府歌謠,採摭閭閻,非由潤色,然質而不俚,淺而能深,近而能遠,天下至文,靡以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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