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就是這麼簡單。”趙虎臣靠坐在病床上微笑道,其實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只要不進行太劇烈的動作一般的日常行動不至於有太大問題,至於內傷則外表看不出來,多養些時日也能恢復元氣,只是比較棘手的是腦袋上的一道口子,現在腦袋上還抱著紗布的他形象的確不怎麼樣,這個樣子出了醫院也不太合適。
“那是不是要多少錢他們都會出?”漠河欣喜道,那張在趙虎臣面前越來越少露出冷漠姿態的臉上也出現一絲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興奮朝氣。
意識到自己的心態的確有些蒼老,趙虎臣笑著壓下這些心思,玩笑道:“能開得起雍福會他就不缺錢,這價錢自然是隨意開,不過也不是沒個限度,你要是開了一張八位數的單子遞上去人家不和你撕破臉才怪。”
“待會你就去和負責我治療的那位醫生通通氣,給他一個數字,他自然會按照你的意思把發票開出來的,不用顧及什麼,這本就好似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然後就找個時間拿去雍福會。這個數字你自己琢磨著定,這錢也你自己拿去存起來,給你姐姐多買些衣服準備嫁妝什麼的,以後用到錢的地方還不少,多存一些肯定不會錯。”趙虎臣微笑道。
漠河愣了愣,似乎想要推辭,但瞧見趙虎臣那張柔和卻不容拒絕的笑臉,終究還是點點頭,應了下來。從小就是在極端的貧困里長大的漠河沒培養出姐姐漠蝶那樣超然物外的心態,比起漠蝶,他更像是一個從社會夾縫中一點一點長大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金錢的重要性,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並不掩飾自己對金錢的渴望,讓趙虎臣欣慰的是漠河懂得什麼錢他能去想也能去拿,什麼錢他不能動,比如拳場每天數百萬的資金流量他就沒動一分。
打發漠河下樓之後不久,剛拿起身邊一本讓漠河從家裡帶來的管理心理學打算再翻幾頁,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是幾日不見的蘇媚娘。
讓趙虎臣意外的是蘇媚孃的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瓶。
“這是我親自給你熬的雞湯,很久沒下廚了對自己做的東西也沒什麼信心,你嚐嚐。”蘇媚娘坐在病床旁邊,瞧著趙虎臣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捧過那保溫瓶,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些許笑意。
開啟保溫瓶的蓋子,一陣熱氣冒上來,透過瓶口能夠瞧見裡頭黃橙橙的雞湯正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這幾天吃清茶淡飯嘴裡快淡出鳥來的趙虎臣捧起保溫瓶喝了一口,味道算不上多麼令人終生難忘但絕對和難喝無緣,最重要的是已經幾天沒沾到肉食的趙虎臣眼中這一瓶雞湯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餚了。
“味道很好!”趙虎臣由衷道。
蘇媚娘把湯匙遞給趙虎臣,微笑道:“慢點喝,都是你的也沒人和你搶,看你這狼吞虎嚥的樣子我下次再來都不好意思空著手來了。”
“媚娘你是不知道,這醫院小氣的很,飯菜裡頭就是多放一滴油都捨不得,想要見著葷腥更是難得,就是偶爾改善伙食會有那麼幾片肉也嚴格到放在稱上稱過絕對不超過十幾二十克才端上來,本來也琢磨著跑出去打打牙祭,但小河那小子在這件事情上也倔的很,就是不願意。”趙虎臣一副苦大仇深受飽了欺負的小媳婦模樣訴苦道。
“受傷體虛的人本就該忌葷腥,我是猜到了這情況才特意煲了一瓶不怎麼油膩的雞湯來,不過這也不能多喝,下次再來就不帶了。”蘇媚娘望著一臉悲憤的趙虎臣受不了打擊的模樣,原本稱不上好的心情也開朗了幾分。
趙虎臣嘿嘿一樂,悶頭喝這一瓶雞湯,也沒再矯情下去。
一瓶雞湯喝到了底,放下了保溫瓶,趙虎臣抬起頭,卻見蘇媚娘遞過來一張紙巾,剛伸手要接,卻見蘇媚娘很自然地幫趙虎臣擦了擦嘴角。
趙虎臣愣了愣,眨了眨眼睛,確認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是蘇媚孃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