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陷入瘋狂的擂臺下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
祝太保的笑容和他的五官一樣令人討厭和噁心,摸著他的腦袋大笑道:“不好意思,又贏了,怎麼樣,還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或者是繼續這樣拖下去?看看你還能拉出多少個敢上來送死的人,當然,我最關心的是你看看這群已經贏瘋了的人,楊霆再富也不可能餵飽他們哦。”
“既然賭了,我們就玩一局大的。”越過一身詭異紅色的祝太保,趙虎臣的視線落在一個乾淨而落魄的中年男人身上,他剛進到前臺,身後跟著之前刕刀派來接趙虎臣的那名心腹,這個中年男人一進場就看了一眼站在擂臺上大吼大叫的愛小男人,眼神輕輕飄過,然後落在趙虎臣的身上,兩人的視線對接。
“看你敢不敢玩。”祝太保扭頭望了一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乾淨男人,如同毒蛇一般狠辣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眼角竟然在微微跳動。
這年頭出來混的沒有幾分眼裡勁當然不可能,祝太保之所以能搖搖晃晃地爬上如今這個江浙一代幾百人之下幾千萬人之上的位置那麼肯定就有一套自己的識人之術,不敢說肯定就準,但祝太保十分篤信自己對人的預感,而現在的預感告訴他,很危險。
“叫我來什麼事。”這個和趙虎臣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走到趙虎臣面前,嗓音很清晰也很溫和,但卻始終有一種讓人親熱不起來的冷漠,就像是他身上的衣著和氣質給人的印象,乾淨卻落魄。
“殺人。”趙虎臣微笑,淡淡道。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擂臺上的矮小男人,似乎想要笑但最終卻只露出來一個細微的弧度,曇花一現之後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死水般的平靜:“可以,但我不給人賣命。”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成威脅?”趙虎臣忽然發現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男人那股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狂妄很合他的胃口,大笑道。
“五十萬,不二價。”中年男人低下頭,再抬起頭的時候給出一個顯然不容置疑的價格。
趙虎臣沒有回答,轉過頭,望著祝太保:“你今晚總共從我這裡贏走八百萬,接下來一局我們賭一千萬,敢不敢來?”
“小子,你有錢?”祝太保的視線從中年男人身上收回來,陰惻惻道。
趙虎臣拿出手機撥出楊霆的號碼。
兩聲鈴音之後就接通了。
“給我準備兩千萬。”
對面沒有絲毫考慮,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
“好。”
“現在有了,敢不敢玩?”趙虎臣收回手機露出一個燦爛到了極點的笑容。
“老子會稀罕你那一千萬?”祝太保嘿嘿怪笑一聲,手指指了指天花板,道:“就賭這間地下拳場怎麼樣?你有本事從楊霆那一個電話要到兩千萬那麼那個老東西也不會吝嗇這間地下拳場了。”
“你的賭注呢?”趙虎臣問。
“一千萬加今天贏來的全部錢。”祝太保毫不猶豫道。
“真他媽會算賬。”旁邊的刕刀忍不住冷笑一聲,在趙虎臣之前他沒少受這男人的鳥氣,自然臉色也就不好看。不過這頭深諳狗仗人勢精髓的畜牲也就敢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再進一步那是趙虎臣這位暫時的主子的事情,雖然這頭畜牲是不是對這位主子還包藏禍心這誰說不好,但眼下這份放低身價擺正位置的姿態是很重要的。
“和你身上的一件東西。”趙虎臣目光停留在祝太保的身上,這頭南方的豺狼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時候都沒有打算把自己的雙手伸進去啊。
“放心,你能活著出去,我保證。”趙虎臣聳聳肩,大笑道。
祝太保眯起眼睛乾瘦涼薄的嘴唇一咧,竟點頭應允下來。他這種從最下三濫的活計中謀求生存的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簡單樸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