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在三人面前,清河低頭看了眼鋪在她面前的墊子,挑了挑眉,一臉不解的看盛太夫人:“太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盛太夫人已經想好說辭:“新人敬茶是要跪下來的,不過清河是大長公主,這個規矩肯定是要免得,這墊子不過是個擺設,不用在意。”
“那清河可就要謝謝太夫人了。只是清河站著敬茶,夫君卻跪下,這實在是於理不合。”
盛太夫人心裡嘀咕,原來你也知道於理不合,那你為什麼不推辭直接跪在墊子上,正好省了這於理不合。這是心裡話,自然不能當面說出,只是妻子不跪丈夫跪實在是說不過去,兩人要是都不跪唯獨段熙語跪下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正當盛太夫人心裡糾結,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時,一直不說話的盛昭忽然開口:“既然如此,熙語也不用跪了。”
盛太夫人聞言有點不喜,這新婚媳婦第一天不下跪這不是膈應人嗎,清河也就算了,她是大長公主,身份擺在這裡,段熙語不同,她不過是個小官女兒,憑什麼不跪。
不得不說,此時的盛太夫人鑽進了牛角尖,前一刻她對段熙語是百般愛憐,現在為了敬茶下跪之事對段熙語有點不喜。
段熙語是個活絡的,她一直跟在盛太夫人身邊,盛太夫人的心思她摸得還算是透徹,她看出盛太夫人為她也不用下跪之事感到不喜,也知自己不能與大長公主相比。
她如此安慰自己,她下跪敬茶說明她比清河更加名正言順,有什麼不願意的。而且她表現的乖巧,以後盛太夫人就會越喜歡她,何樂而不為呢。
心裡一段活動後,段熙語果斷言道:“熙語自然是不能和姐姐相比,熙語還是跪下來敬茶吧。”
段熙語這話說的乖巧,直說到盛太夫人的心底,聽著偎貼,從清河進來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的盛太夫人此時臉上露出笑容:“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孫媳婦。”
這話說的,好像清河不是她的孫媳一樣。
清河懶得與她如此計較,正正當當的敬完。
盛家是大族,分支很多,盛昭娶妻,大多數宗族人全都到場,整整一日,盛昭帶著清河與段熙語兩人在盛家宗族中轉了一圈,把兩人名字全都記在族譜上才算完事。
清河自幼養尊處優,從未走過像今天這麼長的路,昨夜又是新婚之夜,這麼一個折騰任誰都受不了,難怪皇后不停地對她說當了人家的媳婦不能再像當公主時一樣的任性。
杏兒帶著丫鬟端著熱水從外面進來放在清河面前,服侍清河泡腳,為她揉腳底穴位。
三年過去,今年杏兒已經十八,出嫁之前清河下令把杏兒指給了身邊的李擁,汪公公年歲漸大,清河不忍讓他繼續在身邊伺候,就把他留在大長公主府中管理大長公主府。
此次清河出嫁,帶來的人大所數是皇后為她精挑細選的,其中一部分是清河身邊親信。清河從小不喜身邊太多人伺候,跟不喜歡下人燥舌廢話。所以這些年來在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只有杏兒一人,此次嫁人,她身邊丫鬟不好太少,杏兒又定了親事,伺候的時間不會太長,只得從下面幾個丫鬟中挑出幾個性子沉穩的出來,由杏兒平日裡帶著,好好地教教她們清河的喜好和規矩,等以後杏兒嫁出去再在清河身邊伺候。
杏兒細心的按摩清河腳底,清河閉目養神一會兒,問:“定國公去了段熙語那裡?”
杏兒的手不停,跟進來的丫鬟元雙回她:“定國公已經去了段夫人那裡。”
嫁進來之前已經說好,兩邊不分大小,兩人都是盛家夫人,這名分實在是不好說,難不成全都稱呼為夫人不成。又機靈的下人腦袋瓜子一轉就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當面她們喊得是夫人,背後她們喊清河為大長公主,段熙語則是段夫人。
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