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心裡究竟在盤算些什麼,有時他在笑,心裡卻在算計,有時他沉痛,心裡卻在笑。如今見到香菜笑的自然開懷,心中不禁感概,這樣多自由,不像自己,雖然表面風光無限,卻那麼的累。
次日,香菜去縣裡第一的酒坊商談合作的事宜,一進門,卻撞見了一襲黑衣的林佑唐。
“咦,林會長也在這裡?” 香菜面上笑眯眯,心裡卻暗道,真是冤家路窄,一大早就碰上這個傢伙。不過這傢伙是酒協會長,自己既然要和酒坊合作酒的生意,自然是開罪不得,表面上總得做做樣子。
“是。”林佑唐簡單的淡淡道,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暗濤洶湧,他知道她今日必定會來此處的酒坊,鬼使神差的,便推了所有的事,候在此處,又哪裡是什麼巧合。此刻見了她,心中那份欣喜,竟是按捺不住。
兩人寒暄了幾句,香菜便和酒坊的老闆談起了合作的細節,關於如何推廣雞尾酒,如何售賣,如何分成,仔仔細細的談了一番,又寫下了一年的契約,酒坊老闆表示,若是酒品得到大眾的喜愛,一年後便可續約。
這個過程中,其中沒有林佑唐什麼事兒,香菜以為他會走,不曾想到他會坐在一邊,面色淡淡,不辨悲喜,只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香菜心中咕噥,難道這傢伙很閒嗎,那麼大的家業不需要打理?不對呀,聽綠荷說這人可是個工作狂,不該在此地浪費時間,難道是還有事和酒坊老闆商量?
談完了合作賣酒的事,拿著契約,看著契約上不菲的分成條例,香菜心情十分愉快,轉身對林佑唐客氣的說道,“林會長,我和陳老闆已經談完了,你請。我先告辭了。”
“我是在等你。” 林佑唐將手指上的墨玉扳指轉了一轉,忽然抬頭道,眼眸沉沉,似乎蘊含了某種複雜的心思。
“啊?那林會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香菜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沒想到這黑心狼等了半日,居然是等她,哼,他找自己能有什麼好事?成天面無表情的一張面癱臉,故作深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心又黑,自己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今年得獎的獎勵,與往年不太一樣,增加了一條。” 林佑唐思忖了片刻,慢慢的道。
“噢噢?真的嗎?” 香菜眼眸一亮,兩眼放光,“增加了什麼?”
“林家酒莊一日遊。” 林佑唐將她期待的小模樣看在眼裡,心裡頭不由好笑,這只是他隨口亂說的罷了,她居然信得真真的,還如此興奮,這是個有意思的丫頭,這麼想著,那張面癱臉,性感的薄唇一勾,緩緩的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啊?!一日遊,還是遊什麼林家酒莊?那有什麼好玩的!” 香菜小臉一僵,寫滿了失望,扁了扁嘴,不滿的嘟囔,“上次去比賽都看過了!風景是還不錯,不過都已經看過了,這個獎勵可沒什麼吸引力嘛!”
“當然不是。林家酒莊的冰窖裡,藏酒甚多,多是珍藏名酒,尋常人想進去一觀,還求之不得。你既是要和酒坊合作酒的買賣,自然該多見識一下名品,增加自己的見識,也有利於你釀出更好的酒。” 林佑唐緩慢的斟酌的說了這一番,極力想要說服眼前倔強的小丫頭,生怕她不答應,於是又轉頭向陳老闆,“陳老闆,你說可是?”
“正是正是。林會長所言甚是!此等美事,我等可是求之不得啊!這位姑娘你就別考慮啦,快答應吧!” 陳老闆買賣場上的人,何等精明,見平日裡不苟言笑,甚少開口的林會長,今日居然對這丫頭和顏悅色,還說了那麼一大番的話,無非是想讓這丫頭答應,他還沒見林會長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自然趕忙的順著他的話說。他這話,一半是因為林佑唐是酒協會長,勢力又大,自己開罪不得,又一半也是出自真心,那林家酒窖對於各家酒坊,的確是個聖地,裡面好酒無數,一般人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