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又是一次簡短的講話,只不過當他這次的演講結束時站在我的營養瓶前,揮了揮他和當初一樣的右手。
那些白大褂和穿著別的衣服的人再次出現,他們圍著我開始抽取的營養瓶中的液體,在水流逐漸的轉換漩渦消失的時候,那些感覺,讓我有些疑惑,又開始期待。
隨著水位慢慢的下降,我的腳掌慢慢的觸碰到了平面,這些包裹這我多年如同母親一樣保護這我的液體,正在離開。
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我要走了,那些知識已經成功的喚醒了我的野心。
既是第一次也是永遠,要和那個為我提供保護和營養的“子宮”說分別了,這個罐子它算是我的母親,從剛開始就沒有變過。
如果沒有意外,我可能將再也不會回到這裡,雖然也在期待自己是否可以跟父親一樣,接任他這個位置。
屏障緩緩升起,慢慢從下蹲支撐站立而起,嘗試抬起了腳,邁開了腦中早就設想過多次的場景,我人生開始的第一步。
走到了應該被稱作為父親的生物面前,震動著聲帶張開嘴,模仿著當初星星胎記一樣的口型,和預想中的一般。
他眼神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但隨即很快的收斂,並沒有和當初的那般高興。見我穿戴完畢便轉身,朝我揮了揮手,知道是要跟著對方走。
我跟隨著他的腳步,轉頭深深的望了一會兒這生活多年的地方,似乎終於懂得當初那個人的眼神為什麼是這般,好像也在期待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最終我,離開了“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