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絕不到雁門郡,我要守在你身邊,跟你同生共死。”她意志堅決。
湘綺與她聲氣相通,也向句黎湖哀求著;“我也不走我也要留在你身邊。”
堤曼與句黎湖對望一眼,這種抗拒本在他們的預期當中,因此他們也早就擬好對策,由句黎湖首先發言:
“公主,你聽我說,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這次戰役非比尋常,我們遭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中部王庭這兒非常危險,我要往西切斷氐、羌跟月氏國的聯結,堤曼則要直撲右賢王王庭與赤都正面交戰。你沒有見識過戰爭的場面,兩軍交戰,通宵達旦,居無定所,而且隨時有可能被衝散,你在雁門郡,我們打敗赤都之後,可以很輕易的找到你;若是你跟著我們,不小心被敵軍衝散了,北方地廣人稀,我們要如何找你呢?更何況戰事一起,草木皆兵,到處會有流民四竄,你要是迷失方向,那就更加危險了。”
“是啊!靚兒,句黎湖說得沒錯,這場戰事可能會持續很久,你跟著我,隨時會有情況發生,我要全心對付赤都,到時無暇顧及你的安全。你跟湘綺到雁門郡塞下,萬一有突發狀況,你可立即退回關內,那兒畢竟是你父親的轄地,匈奴軍隊是不敢隨便逾越的。”
劉靚啞言,他們分析的有道理,她跟著堤曼只會讓他分心。此次戰事動員了所有軍力,王庭本部在戰事一起便頓成空城,餘下的老弱婦孺隨著春天來臨也即將逐水草而居;她們若留在本部,是極端危險的,列雁門郡等待他們歸來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願和堤曼分開,我又何嘗願意跟湘綺分開呢?”句黎湖深深地看著湘綺,眼中有著無奈。“然而這次戰爭關係著整個匈奴族的存亡,若不能全心應戰,很難有勝算的把握,所以我們得把兒女情長暫拋一旁。”
“好吧,我到雁門郡便是。”她幽幽地答應了。
戰火燒眉,凡事刻不容緩,既已決議送劉靚與湘綺到雁門郡塞下,待她們點頭,堤曼便著令整裝送她們出發。
堤曼挑選一支精良的軍隊護送她們到塞下,自己則準備在劉靚離開後,舉兵西進,征討赤都。
他與句黎湖送了她們一小段路,侍不得不分離時,才與她們告別。
“靚兒,我不能親自送你到雁門郡,但是我保證,一定很快到雁門郡接你。”他深深地看著她,企圖將她的影像牢牢烙印在心。
她撲進他懷中,忍不住離情依依的輕泣起來。她心裡很沉重,這是他們成親以來第一次分離,這一別將不知何時再見;戰場上生死難料,堤曼縱然英勇過人,然而置身於戰火中,誰也沒有把握穩贏不輸,這教遠在雁門郡的她怎能不憂慮呢?
“堤曼,你答應我,一定小心謹慎好嗎?”抬起淚眼,戰爭之事她無力幫忙,只能這樣要求。
他泛起笑,輕柔地抹去她的淚水,輕吻著她的額頭,慎重其事地點頭答應。
這邊的堤曼、劉靚難捨難分,那邊的句黎湖與湘綺就比較沒那麼傷感了。湘綺生性豁達,凡事都往好處想,因此他們現在煩惱的是孩子生下之後到要叫什麼名字。
“不要、不要!你想的名字都不好,念起來一長串,再加上你的姓,將來孩子要學寫自己名字一定痛苦死了。一個字的就好!”她伸出食指,硬性規定。
句黎湖為難了,匈奴人的名字翻成漢文字來就比較長,可是不這樣取名,在匈奴族看來又怪怪的。為了這問題,他們討論過很多次,到現在分別在即,還是沒個決定。
“我不管了!”湘綺率性地道;“反正,如果孩子生了之後,你還沒來接我的話,我就自己為孩子取名,我要取一個既簡單又好寫的名字,將來孩子一定會感激我這個母親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