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老王八蛋!真當我是個軟柿子捏上癮了?!不就是忠哥兒歿了嗎,我原也沒指望著他能活!該流的眼淚早流過了!你不就是想看著我傷心動氣傷著自個兒和孩子嗎?我今兒就動這氣了!”
說著,孫氏劈頭蓋臉的朝王大娘打去,春梅二話不說,也連打帶踹的招呼上去。
王大娘再有膽子,還是不敢跟孫氏動手,只一邊擋一邊退。
退無可退,王大娘索性轉身往玉鳳院子裡逃。
孫氏大口喘著氣,道:“春梅,去找老爺!把方才的事都說與老爺聽!把你身上的臉上的傷都讓老爺好好看看!然後告訴老爺,我被鬧的動了胎氣了!”
春梅解氣的領命。“哎!我這就去!”
王大娘一路跑回玉鳳的院子,還未進門就大聲哭了起來。
又哭又罵:“沒天理了,沒天理了!這江家的人都賣了良心,都要我老婆子的命了!”
哭罵著掀開簾子,王大娘一震。
屋內,江善德和玉鳳正雙雙回頭看著她,玉鳳驚的臉色煞白,江善德則是又驚又怒。
王大娘心裡一抖,“老爺……您怎麼……”
看到王大娘這副狼狽模樣,加之方才聽到的話,江善德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娘正欲開口,只聽院裡春梅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老爺!”
春梅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老爺,王大娘去太太屋裡鬧了一番,如今太太被氣的動了胎氣了!”
江善德猛地起身想要去看,卻又怕自己去了孫氏更難過。
急的在原地轉來轉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春梅哭著把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把自己臉上和身上的傷都給他看過。
江善德聽的心驚肉跳,憤恨不已。“真是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
玉鳳懊惱的哭了起來,王大娘面色慘敗,癱坐在地上,哭求道:“老爺……我錯了,奴婢知錯了,看在我餵養過老爺的情分上……”
“情分?!”江善德冷笑道:“我和你再無什麼情分可言了!即刻收拾了去罷!以後再也別踏進江家半步,否則我要你好看!”
王大娘聞言嚎哭起來,又爬起來去拽玉鳳的袖子。“玉鳳,玉鳳你倒是說句話啊!”
任她怎麼央求,玉鳳只掩面哭泣,一言不發。
江善德也顧不得她,囑咐春梅道:“你快去找張郎中,讓他給太太看看有無大礙!”
言罷,江善德悲痛的跌坐在踏上。“我已沒了念忠,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聽了江善德的話,王大娘懊悔不已,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糊塗的事。
她原以為,孫氏身子孱弱,幾個丫頭又年幼不懂事,她就鬧的孫氏有個什麼好歹,老爺也不會知道緣故,責怪不了她什麼。
誰知道事情會鬧到這般地步,竟直接鬧到了江善德的面前!
春梅領命跑出門去找張郎中,剛到大門口就和門口眾人打了個照面兒。
看見春梅這副景象,大家的目光紛紛凝聚過來。
周氏一把扔了手裡的單子上前輕輕捧著春梅的臉看。“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
春梅見眾人都在,心念一動,又哭著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王福和板凳臉上掛不住,都無地自容的低下了頭。
周氏氣的怒罵了幾句,這才囑咐。“你讓張郎中給你抹點兒藥膏,別留下什麼疤痕來!”
春梅心中一暖,感動的連連點頭。
周氏又吩咐。“春喜,放下手裡的活兒,帶著你妹妹找張郎中去!”
“哎!”春喜即刻放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