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眼睛:“爸爸,我被雷打中的機會更大,要是和我有一天在西雅圖被——”
“不,那很好,Charlie,”Edward打斷了我,“我不是說西雅圖。實際上我正想讓她們去波特蘭。我也不會讓Bella去西雅圖的,當然不會。”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但他手中正拿著Charlie的報紙,專心地讀頭版。他一定是在努力平息我爸爸的怒氣。當我和Alice或者Edward呆在一起時,即使是最難以招架的人出現,我會有危險的想法都是那麼的荒謬。
這很有效,Charlie多看了Edward一下,聳聳肩,“很好。”他稍微有些匆忙地踱著方步去了客廳——也許他不想錯過賽前評論(tip…off)。我等到電視開啟,這樣Charlie就聽不到我說話了。“怎麼——”我開始發問。
“等等。”Edward眼睛都沒抬地說道,他仍看著那頁報紙,手卻向我推過來一張申請表,“我想你可以重複利用你的作文了,相同的題目。”
Charlie肯定還在偷聽。我嘆了口氣,開始填那些一成不變的資訊:姓名,地址,社會號碼……過了好幾分鐘,我瞟了Edward一眼,他正憂慮地望向窗外。我把頭低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填表上,這才頭一次注意到學校的名字。
我“哼”了一聲,把表格推到一邊。“Bella?”“認真點,Edward。達特茅斯?”
Edward將被我拋開的表格很輕柔地放回到我面前:“我想你會喜歡新罕布什爾的。”他說,“我的課都安排在晚上了,而且森林的地理位置對於熱切的登山者來說很優越,還有大量的野生動物。”他狡黠地擺出一個我無法抗拒的笑容。
深呼吸。“我可以讓你還我錢,如果能讓你高興的話,”他許諾道,“要是你願意,我也可以收利息。”
“好像我不進行數額巨大的賄賂就能被錄取似的。又或者那算是貸款的一部分?還是圖書館多出了一個新的Cullen廳?啊,我們怎麼又爭論這件事了?”“把申請表填好行嗎,Bella?申請對你沒壞處。”我繃緊了下頜:“我告訴你,我不會填的。”我伸手去抓那幾張紙,準備團成一個合適的形狀,然後一個高球投進垃圾箱,但它們消失了。我盯著空無一物的桌子看了一會,然後轉向Edward。我沒看到他動,但申請表很可能已經藏在他的夾克衫裡了。
“你在做什麼?”“我簽上你的名字要比你自己籤強。你已經寫好作文了。”
“你走的是旁門左道,你明白的。”我悄聲說,以防Charlie還沒完全陷入到他的比賽中去,“我真的不需要再申請別的地方了,我已經被阿拉斯加錄取了,而且差不多能付清第一年的學費,這是最大的原因。沒必要再繼續扔錢了,不管是誰的。”他的表情緊了緊,有點受傷:“Bella——”“別說了,我同意,因為Charlie的緣故,我得做做樣子。但我們都知道等到明年秋天我就不能去上學了,不能呆在任何有人的地方。”
我對一個新吸血鬼最開始那幾年的瞭解很少,Edward從來都沒向我講過細節——這不是他喜歡的話題——但我知道那不好過。很顯然,自制是個後天才能形成的技能。除了合適的學校,任何事情都在問題討論之外了。“時間還沒定呢,”Edward輕聲提醒我,“你可能會享受一年或兩年的大學時光,有很多人類的事你還沒經歷過。”“那些以後經歷也行。”“以後就不是人類的經歷了。你沒有第二次成為人類的機會,Bella。”我嘆了口氣,“你對這個時間也太通情達理了,Edward,現在我很危險,不可能就這麼混過去。”“根本就沒有危險。”他堅持道。
我斜眼瞅他。沒危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