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鋒,莫不是你忘記了?其實在咱們軍營裡都有個習俗,若是二人都到了絕地之時,結為異性兄弟,將來如果有一個能夠僥倖活下來,那麼活下來的人要無條件的照顧死去那人的家人,陳平兄弟,我這麼說,你可能明白?能不能答應?”
“啊…”
陳平驚唿了一聲,彷彿終於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戰友之情為何能堅固得牢不可破,原來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將家人託付給對方,便是將性命也託付給了對方,但凡有一絲的希望,雙方寧願自己去死,也希望能換一個能活下來。
豁然之間,陳平竟然有些感動,感動這種軍營裡最純粹的友誼,彷彿這一局十死無生的死局,有了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人在攙扶著自己,給自己勇氣,一起面對那恐懼的死亡。
“幸甚,幸甚…”
陳平的眼睛莫名的紅了起來,握著周立興的手:“這一趟天牢之行,可當真是不枉了,沒想到我陳平在臨死之前,竟然多了周大哥這麼一位哥哥…”
沒有殺雞吟血,歃血為盟的條件,二人只能結草為憑,三拜九叩,天地為證。
一番程式雖然都極為簡化,不過二人的目光裡,都是難得認真和嚴肅。
“大哥…”
“二弟…”
這一拜,忠肝義膽。
這一拜,血脈相連。
……
或許是同生共死,共赴黃泉。
但是我若活著,定然窮盡一生來完成你未完成的心願。
我來替你活剩下的人生!
二人對望一眼,豁然同時哈哈大笑,清脆的笑聲響徹在整個天牢之中。
不知道笑了多久,豁然,笑生停歇,周立興好像才勐然想到陳平之前那一句“雖然明知道是必死之局,我陳平還是要爭上一爭…”的話,再聯想起陳平說出那話時嚴肅的神情,他忍不住神情一肅,問道:“二弟,你我都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你拿什麼來和人鬥?”
陳平嘴角一斜,如今都已經結為了異性兄弟,陳平也沒什麼好瞞著他的了,當即目光向著陰森的天牢過道看去,聲音低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與不成,就看這個獄卒的了,所有能想到的,所有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哦?”
周立興聽不明白陳平這話中之意,怎麼生死卻關乎到一個出去買酒菜的獄卒身上去了:“二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
陳平大笑,走到一個鋪滿了甘草的牆角坐下,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大哥放心,明日若是判我砍頭的死刑沒有下來,我必救你一同離開這該死的天牢!”
……
為什麼會與這個出去買酒菜的獄卒有關?
原因無他,因為自從陳平的案子開始御審以來,就連送他進來的信王武平釗和杜學易這幾位位高權重的大官都已經不能來見他了。
御審的案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沒出結果之前,可是誰都不能進來串供的,牢頭可不敢冒著被砍頭的風險讓武平釗這些人進來和陳平商量著怎麼來對付皇上。(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二章 此去西北(二)
第二百三二章此去西北(二)
“連續兩天的朝堂對證,那落河縣家奴出生的草民竟然在金殿之上連續問暈了五位大臣,我的天啊,此子也太過妖孽了吧!還是不是人?”
“我叔叔可是禮部侍郎,聽他說那個家奴一雙巧舌,簡直是舌綻蓮花,恍如利劍,不過才堪堪十六歲的年紀,便已經犯下五十多莊大罪,劣跡斑斑,可是他往金殿上一站,現在滿朝文武竟然已經沒一個人再敢與他對證…”
“聽我御史堂的一位叔伯回來說此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當年本是落河縣楊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