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恐怕會為他瘋狂吧。
武平釗來了,依舊是在陳平那張擺滿了飯菜桌前的三步距離停了下來,那張面相奇怪的臉,一如當日在江陵江上看見他時的那種喜怒不形於色,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憤怒,淡淡的威嚴,緊鎖的眉頭,直視著不停喝著酒的陳平,似有幾分複雜。
武袖雅來了,不過她好像更瘦了幾分,那張瓊鼻上點綴著一顆美人痣的的俏臉,看著大堂裡的陳平,全是心疼之色。
榮州府一別,那個小流/氓的身影總是不停的出現在她的夢裡,無論她怎麼努力,總是做不到將他忘記,她尤記得最後看見他虛弱得倒下時的心疼,她尤記得自己拿著刀要去殺他的時候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瘋了似的的咆哮著說他半個月沒有合過眼了,她尤記得得知他在蜀州,千里迢迢的趕來,為的就是要給他說一聲:“對不起…”
可惜,當真正看見他的時候,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甚至連他殺了這麼多人,殺了知府大人,闖了這麼大的禍都不捨得責問,甚至那一句練習了一萬遍的‘對不起’三個字都說不出來。
“嘿…”
沉寂的大堂外面,有人輕輕的啐了一聲。
只是這輕輕的一聲,所有的人簡直如同驚弓之鳥,黃小虎、陳耀武、楊九,甚至跟著這一系列的大人物而來的高手,全都同時面露震驚之色。
不為別的,因為這麼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堂的門口。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醉仙酒樓外面可是有高手守衛的,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出現在大門口,而且,厚厚的積雪,踩在上面怎麼著也會發出嗤嗤的聲音吧,黃小虎這樣能和小蟾都打得不分上下的高手絕對沒理由聽不見的。
刷刷刷…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十**歲,輪闊狹長,鼻樑高挺,穿著一件破爛的大棉襖,看起來極為窮困潦倒,手裡拿著一把做工很粗糙竹劍的男子站在哪裡。
咋眼一看,有點像是個落魄的乞丐。
見這麼多人朝他看過去,那男子一臉的侷促,似有幾分畏懼,急急巴巴的說道:“我…我…我聽說這邊有架可以打,所以,所以就來看看了…”
說到這裡,這男子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珠子又滴熘熘的轉了幾圈,有點後知後覺,失望道:“看樣子架已經打完了,那…那我走了…”
隨即,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下,這男子竟然真的轉身,立刻就要離去。
丫丫的,這孩子莫非是個傻子?聽見有架打,別人躲都躲不及,他還偏偏湊了上來。
一群人全都還沒弄清楚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跑進來了一個傻子,而且這傻子問了兩句還真就要離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知者不畏?
眾人一臉的懵逼。
被這人一鬧,滿屋子沉重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陳平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酒罈,衝那人的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和你打…”
走到門口的男子駐足,原本失望的神色興奮了起來:“謝小飛,謝家村的謝小飛,你呢?我很厲害的哦,別人都叫我劍神…”
一邊說著,謝小飛還怕別人不相信他的話,將手裡的竹劍刷刷刷胡亂的挽了幾下。
劍神?
陳平早已經喝得醉醺醺了,完全沒意識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個大門口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當下只覺得這謝小飛滑稽的樣子有點傻得可愛,很認真的說道:“你站著別動,讓我踹上兩腳,看看是真劍神還是冒牌貨…”
本就是戲弄傻子緩解一下氣氛的話,不料這謝小飛卻是一本正經,撓了撓頭說道:“行,不過我得先和你說清楚了,你只能踢我的肚子,我可以用我的肚子將你震飛,書上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