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你真的這麼認為?”
“說實話,我甚至有點同情他,逍遙自在,卻因為皇上與父親的權謀,從天而降的來了一位王妃,擾亂他的神仙日子。”
“你真的認為他安心過這種神仙日子?”
“逐溪,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也想要知道。我相信,你來朔州之前,對常山王不會沒有一點了解,”玉清放下椴木,看向逐溪,“如你所言,我並不認為常山王會安心待在朔州,身有頑疾,太后的顧忌卻絲毫不減。連太子都開始懷疑他,是否如外界所說只想做風流王爺。現如今他的賜藥,我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又加深一層。現在的日子看似風平浪靜,說不定暗潮湧動,不知道那一天就會掀起碧浪千層,甚至翻江倒海。”
逐溪別過玉清的目光,微微點頭。
“霍大哥贈的短劍用來削鐵還行,用來雕刻著實累手,”玉清掃了一眼地上的木塊,提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刀片圖型,註明了尺寸,遞給逐溪,“你去讓下人找個好點的鐵匠鋪。我跟迎藍出去逛逛。”
“我跟你去。”逐溪道。
“放心,不會遇到刺客,我現在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王妃,誰還會挾持我大做文章,”玉清笑望逐溪,正色道,“謝謝你。”
逐溪拿著圖紙,不置一言的走出房間。看著逐溪的背影,玉清微微揚起嘴角,換了一件散花如意雲煙裙,拉著迎藍從後院的小門出了王府。
“王妃,為什麼不帶上逐溪?”
“為什麼要帶上逐溪?”玉清笑道,“你不是很怕她麼?”
“王妃剛進府的時候,奴婢一見逐溪就怕,現在不怕了。”
“為什麼?”
“逐溪其實人挺好,就說今日上午,奴婢聽見白氏和萍兒還有杏兒在議論娘娘,就上去與她們理論,奴婢說不過她們,幸好逐溪來了,她們三個看到逐溪就蔫了,轉身就跑,王妃可知道為什麼?”迎藍笑問。
“不知道。”玉清笑著搖頭,她又怎會不知。
“逐溪的目光冷的可以殺人,看的她們三個直哆嗦,”迎藍嘻嘻笑道,“逐溪方才還說,奴婢下次若再遇到這些亂嚼舌根之人,讓奴婢也叫上她。”
“這些天的風言風語,我足不出院,方能躲過,只是苦了你和逐溪,時不時要應付院外那些女人話中的含沙射影。” 王爺的遺忘,讓她成了那些女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給她們平淡無聊的生活新增了色彩,從此她的一生成了她們一生不可缺少的話題,
“王妃千萬別這麼說,奴婢不想王妃受氣。”
“放心,沒有人會給我氣受。” 迎藍心思簡單,不足以應付院外的那些女人,倒是逐溪,外表冷淡,幫她擋了不少麻煩,若不是逐溪,那些女人只怕真的要欺凌上門,“迎藍,謝謝你!”
“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迎藍嘻嘻一笑。
迎藍笑容純真爛漫,心頭那片陰霾也消散許多,“迎藍,你進府有多久了?”
“回王妃,今年年初進的府,進府時,奴婢只是在西院做一些瑣碎的雜事,今年王爺從京城回來時,帶了一位蘇姑娘進府,曹嬤嬤就想讓奴婢去綴霞園伺候蘇姑娘,可還沒進綴霞園,皇上賜婚的聖旨就到了,曹嬤嬤就讓奴婢進了驚鴻苑,那個時候,驚鴻苑還沒有名字,是後來起的。”迎藍笑笑,又想安慰玉清,“進府這麼久,奴婢還沒見過王爺……”
“是麼,”迎藍就是一個話匣子,一開啟,她能說個不停,“你是怎麼進的府?”
“是孟大哥領我進的府。”迎藍的眼底閃出光芒。
“是孟達麼?”在安樂鎮元仲廉救駕時,旁邊總是有一位輪廓硬朗的少年,眉宇間英氣勃發,與元仲廉形影不離。只因他每次面對她這個準王妃時,黑眸中有些不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