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睡的很沉,一覺到天亮。
玉清看見高演面若春風的走到面前,心中忽的有點疼,原來如此想他,可一想到他逼自己練功,就別過臉去。
高演見玉清別過臉去,知道玉清還在生氣。這兩個月來,每次去連枝苑都被拒之門外,不是休息,就是練功,或者乾脆說不想見他,想不到他高演也有被女人拒絕的時候。
“兩個月已到,不知王妃練的如何?”高演笑問。
“王爺此次前來,不就是想試試我的武功,試過不就知道了。”玉清沒好氣的回道。
元仲廉泰然自若,對於王妃的反應似是見怪不怪,另一個微有錯愕,不露痕跡的望了一眼王爺,孟達則是誇張的看向王爺和王妃。
“既然這麼說,那就比試比試,”高演對玉清這種愛理不理的神情不以為意,笑道,“仲廉,你去看看逐溪練的如何。”
逐溪的睫毛輕輕一顫,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動,抬眸時正觸上仲廉投來的目光,四目交割,瞬間移開。
仲廉領命,領逐溪向一旁走去。
逐溪趨步而行,明亮清澈的雙眸下浟湙瀲灩無痕散開。背對眾人,方敢直視仲廉的身影,軒昂挺拔,跟在他的身後,莫名的寧靜和安定。
不期間,仲廉驀然回首,灼熱的目光如驕陽傾瀉般的落在逐溪的雙眸上,逐溪緩緩低頭站立。
“一年前,我劫儀仗,殺隨從,害的你和王妃無處安身,今日你就全力以赴,以雪當日之恨。”
仲廉的話,字字句句如夜裡廣袤天空中的璀璨繁星,溫暖悸動。逐溪花開唇角,慢慢移上眉梢。這朵清麗的花再次盛開在仲廉的眼底,悄悄的落在心裡。
玉清看著仲廉與逐溪已經交手,瞟了另兩個人,對著高演訕訕一笑,“我就與孟達比試吧。”
見玉清態度瞬間變化,高演心中好笑,就她那點小心思,他怎會不知,不動聲色的說道,“冷冽,你與王妃切磋切磋。”
“是,”冷冽領命,轉向王妃,“娘娘,得罪了。”
玉清見冷冽一臉寒冰,心中涼了大半,憤恨的望了一眼高演。
提出讓孟達與自己比試,是因為孟達害怕自己,比試中定然不能全力以赴,如此,自己的勝算較大,若是自己再恐嚇兩句,只怕孟達會落荒而逃。可是眼前的冷冽,不辨悲怒,對她視若不見,看來在他的心中,只有高演一個主子。
冷冽一劍揮來,玉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此人劍氣凌厲,並沒有因為她是王妃,而留有餘地,暗叫不妙。
冷冽步步緊逼,玉清已漸漸招架不住,喊道,“冷冽,你色膽包天,劫了本宮的財物,還想劫走本宮。”
冷冽一怔,玉清以驚雷之勢,劃出長劍襲擊冷冽,眼看要刺到冷冽脖頸,沒想到冷冽反應迅速,長劍恰到好處的格住她的長劍。不僅如此,冷冽的手猛一用力,一道氣勁順著長劍襲向玉清,震的玉清手上一麻,長劍差點脫落。
玉清懊悔不已,步步後退,轉身帶劍時,不見了高演。高演明明是站在這個地方的,人呢?怎麼不見了,這個高演定是知道她的用意,故意離開。
冷冽視高演為天,若是以高演作為掩護,冷冽必定有所顧忌,自己也有機會擊敗冷冽,只是沒想到高演沒給她機會。
高演看到玉清憤怒的表情,心中既有不忍,又覺好笑,她的那點心思,他早就看明白,當她退向他的第一步時,他就明白她的用意,因此在她退第二步時,他就已經身形輕移立到遠處。
玉清正無計可施時,見冷冽長劍劈來,直直砍向她的肩膀,若不格擋,肩膀定會削去半個。心中一橫,削去就削去,並不格擋。
冷冽見王妃並不揮劍格擋,心中吃驚,劍鋒快至王妃肩膀之際,冷冽猛地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