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馬甲,就將曹軍那血肉之軀撞飛出去。
沖天而起的慘叫聲中,曹軍就此崩潰,鐵蹄過處,數不清的曹軍被輾踏成血肉模糊的肉醬。
樂進見得如此敗勢,本還待喝斥部卒堅持,抬頭卻猛見顏良縱馬揮刀,如殺神一般馳來。
一見顏良,樂進神sè大變,心頭的懼意更如cháo而生,所有的戰意,在這一瞬間就被顏良的氣勢所赫破。
縱以勇猛見稱的樂進,此時又焉敢再戰,急是掉轉而頭,跟著他的敗軍望北逃去。
顏良縱馳如風,刀鋒四面八方的流shè開來,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鐵浮屠就如同一輛巨型的鋼鐵戰車,沿著腥紅的血路,衝破了曹軍zhongyāng之陣,一路向著不遠處的曹軍中軍碾殺而去。
而此時的曹仁,眼見諸路軍陣,皆為顏軍如摧枯拉朽一般的擊破,已是心寒到底。
他怎麼也沒想到,顏良軍隊的戰鬥力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縱使他麾下這些自詡天下jing銳的曹家武卒,竟也擋之不住敵人一衝。
震驚之際,更見那洶洶鐵浮屠,已是拖著血的尾跡,如黑sè的怒濤一般卷向了中軍所在。
“子孝將軍,敵軍來勢甚猛,以我之見,我軍怕是擋之不易啊。”
部將李典策馬上前,拱手向曹仁叫道。
李典素以沉穩著稱,話雖未明言,但暗示曹仁退兵的意思卻已明顯。
曹仁的臉上,惱羞成怒之sè在噴湧。
難道,自己就要灰溜溜的退兵,再一次的敗給顏良這個袁家叛將不成?
我曹仁的威名何在,曹丞相的威名又當何在!
“我就不住,那顏良狗賊有三頭六臂,傳令下去,全軍敢擅退一步者,殺無赦——”
曹仁憤怒之極,已是暗下決心,要硬生生來扛顏良鐵浮屠的衝擊。
李典無奈,只得縱馬飛至陣前,喝斥著士卒們不得慌張,拼死準備迎戰。
就在李典往來賓士間,那滾滾的鋼鐵洪流已撲卷而至。
鐵滾擊踏下,大地彷彿都在震顫畏懼,那隆隆的轟響之聲,填滿了曹軍的耳膜,直震得他們jing神顫抖。
狂奔中的顏良,舉目望去,看清了那面“曹”字的大旗。
不見曹cāo傳用的傘蓋,那“曹”字大旗下的統帥,想必就只有曹仁了。
安城一戰的種種,轉眼就浮現在了腦海,時至如今,顏良對他第一次擊幾曹軍的情景,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曹仁麼,看來你還是沒吃夠教訓,好吧,今ri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恐懼。”
猙獰的冷笑從嘴邊掠過,顏良那刀鋒似的眼眸中,冷峻如霜的殺氣已聚集到了極點。
只神思的片刻間,鐵浮屠已如風一般狂奔而近。
曹軍陣中,一波箭矢呼嘯而至,妄圖阻擊鐵浮屠的衝擊。
只可惜,抱著襲營目的而來的曹仁,並沒有配備強弓硬弩,那幾百支尋掌箭矢,如又如何穿透鐵浮屠的重甲防護。
只有區區十幾騎中箭栽倒,其餘鐵浮屠,乃如cháo水般卷湧上前。
眨眼之間,已至十步。
曹軍的盾牌皆已衝起,數千緊張的曹軍,咬緊了牙關,準備以血肉之軀來硬扛這兇猛的一衝。
一千多鐵浮屠,如一柄令天地變sè的巨大鐵矛,挾著天崩地裂之勢,轟然撞入了敵陣。
盾牌崩碎,血肉橫飛,慘叫之聲如群鬼哀鳴。
亂哄哄的響聲中,鐵浮屠生生的撕破了曹軍盾陣,顏良手中長刀更如車輪般四方掃去,所過之處,無數的人頭飛上半空。
矛與盾的撞擊,眨眼間便見分曉。
衝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