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成人形,那滿臉的驚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你說什麼,你給朕再說一遍!”曹丕猛上前一步,一把將那斥候拎了起來。
驚惶的斥候,只得將那噩報,再顫聲的重複了一遍。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曹丕整個人如虛脫一般,身形搖搖晃晃向後跌去,險些就要倒將下去。
“陛下!”吳質趕緊上前一步,將曹丕扶住。
此時的曹丕已是臉色慘然,冷汗刷刷直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要窒息一般。
帳中楊阜等人,亦是驚得心情震盪,怎麼也想不到,王雙竟然會全軍覆沒。
楊阜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將那斥候揪住,厲聲喝道:“平南將軍怎麼會敗,怎麼可能?”
斥候只得戰戰兢兢的,將王雙如何追擊黃河邊,又如何中了楚軍的埋伏,再到如今為楚將陣斬的情報,默默的道了出了。
這時,包括曹丕在內的秦國君臣,卻才恍然大悟。
曹丕的臉色更是漲紅無比,神情中皆是羞憤,原以為可以超越其父曹操的他,卻不想和他父親一樣,也中了顏良的奸計。
先前的那些自信,與如今殘酷的事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曹丕如何不羞憤。
羞憤之外,曹丕更是驚惶無助。
他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龍座上,滿臉的惶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驚變。
想他曹丕手中總計才有三萬多騎兵,如今一役失敗,就損失了半數的兵力,只餘下一萬多的兵馬,如何能擋住顏良十餘萬大軍。
曹丕這下就慌了神了,腦海中已經有種強烈的預感,預感到自己離覆滅已經不遠了。
“王雙全軍覆沒,我軍只餘下一萬多兵馬,這點兵力根本無法再進行騷擾戰術,姑臧怕是守不住了。”朱鑠驚叫著,刺激著曹丕脆弱的神經。
曹丕慌道:“那朕該怎麼辦?朕該怎麼辦才好?”
“陛下,武威郡已是難守,臣以為不如棄了姑臧城,往西極的酒泉、敦煌二郡退卻,那二郡遠在千里之外,顏良或許會因地遠路險,不願派兵遠征。”吳質進言道。
曹丕的目光,馬上移到了地圖上,定格在了敦煌上面。
那座偏僻之郡,乃是曾經漢帝國最西面的一郡,也是通往西域的門戶。
對於西域胡人來說,敦煌象徵著繁華與財富,而對漢人來說,敦煌卻形同於不毛之地,自古以來,除了駐邊的軍隊之外,就只有犯人才會被髮配到那種地言。
“現如今,我堂堂大秦皇帝,難道要落魄到逃至那種地方嗎?”曹丕心裡邊是一百個不情願。
不過,照眼前的形勢,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若不西退敦煌,難道還留在這裡坐等陷入楚軍的包圍之中不成?
曹丕臉龐扭曲,神色澎湃,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半晌後,曹丕嘆息一聲,終於張開了嘴巴:“事到如今,朕只……”
“陛下,敦煌地處偏僻,陛下若是退往那裡,就算顏良不發兵征伐,陛下此生只怕再也殺不回中原了。”楊阜哽咽一言,打斷了曹丕將要做出的決策。
曹丕一怔,面露尷尬之色,卻嘆道:“愛卿所言,朕豈會不知,可是,除此之外,朕實在不知還有什麼辦法。”
楊阜沉吟了片刻,拱手道:“臣這裡還有一策,或許可解如今之危。”
還有一策!
已經陷入絕望的曹丕,聽得楊阜此言,彷彿一瞬間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個人陡然間一振。
“愛卿還有何妙計?”曹丕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楊阜遂是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所謂妙計,道與了曹丕。
曹丕聽罷,臉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