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笑道:“原來是夫人的舊友,看來你們姐妹還真是有緣分。”
“那可不是。”黃月英點了點頭,卻又道:“鈴姐姐,你如何會在我家府中?”…;
諸葛鈴嘆了一聲,遂將自己所為之事,如實的道了也來。
黃月英這時方知蒯褀死亂軍之中,唏噓之餘,不禁又動善心。
她遂將目光轉向顏良,“夫君,鈴姐姐也怪可憐的,夫君就不如網開一面,答應鈴姐姐所請吧。”
顏良暗暗搖頭,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他深知自己的妻子心地善良,跟這諸葛鈴又是舊相識,若是聞知這件事的話,不為其求情才怪。
眼前事實證明,顏良所料一點不錯。
月英如此賢妻,平素處處為他所設想,而今難得開口相求一會,顏良豈能駁了她的面子。
顏良目光轉向了諸葛鈴,“既是夫人求情,那本將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準你所請。”
那諸葛鈴一聽這話,自是驚喜萬分,對顏良是連連稱謝。
顏良卻道:“你不用謝本將,本將只是給夫人一個面子,至於夫人先前所說的話,本將也記下了,夫人可別反悔。”
諸葛鈴愣了一下,方才想起顏良所指,乃是自己剛才所說,只要顏良肯答應,她就願做任何事。
想著眼前這男人心思變化莫測,不知他將來會讓自己做何等難事,雖是如此,但諸葛鈴卻不敢不答應,只得低聲道:“將軍放心,妾身自當言出必行。”
旁邊黃月英不知他二人言外之意,卻是茫然道:“夫君,你們在說些什麼,什麼言出必行的?”
“呵呵,沒什麼。事不宜遲,諸葛夫人,你還是趕快去辦你的事吧,說不準本將呆會反悔也不是沒有可能。”
顏良自不會讓妻子知道其中內情,遂是下了逐客令。
諸葛鈴生恐節外生枝,忙是施禮告退。
她剛要走時,黃月英卻又叮囑道:“鈴姐姐,往來可多來府上走動,咱們姐妹也當好好敘敘舊。”
“是是,一定,只要夫人你不嫌麻煩就是。”
諸葛鈴連連應諾,匆匆忙忙的告辭而去。
“先前還有女人羨慕她嫁了個好人家,才幾年間卻就成了寡婦,果然是世事無常。福禍難料。”
看著諸葛鈴離去的背影,黃月英唏噓感嘆道。
從妻子的感慨中,顏良似乎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
他便將妻子手一攜,笑問道:“夫人,我看你這一趟過來,不光是為了給我送參湯吧。”
黃月英怔了一下,臉龐流露出些許無奈。“什麼都瞞不過夫君的眼睛。”
“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麼話夫人不妨直說。”
黃月英遲疑了片刻,方道:“如今夫君已打下襄陽。下一步便將兵鋒南入長江,如此一來,勢必就要與我那族叔交手。妾身此來,其實也為了這件事。”
族叔?
顏良狐疑了一瞬,猛然恍然想起。
黃月英口中的族叔,正是劉表麾下第一大將,江夏太守黃祖。
莫非,妻子念於黃祖是他黃家人,想要勸阻自己同黃祖開戰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黃月英的見識,豈非淺薄了些。
顏良心中有異,但卻沒有直言。只是看向黃月英。
黃月英淡淡道:“夫君想必會以為,妾身這是想勸夫君對黃祖手下留情,若是這般的話,夫君可就想錯了。”
聽得此言,顏良心頭微微一震。
“黃祖雖是妾身族叔。但我們這一支乃黃家庶支,兩家其實早已不通往來多年,這也是爹爹他為何要將我們黃家從江夏遷往南陽的原因。”…;
黃家之間的關係,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