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撈了一筆,又俘得賈詡這樣的大才,這趟許都之行是沒白來,不過要勸降賈詡這個老滑頭,似乎還得費些腦細胞……”
顏良撥馬徐行時,腦海裡已經在思索著下一步的方略。
正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卻是甘寧從後飛奔而來。
“稟將軍,斥候回報,一支袁軍由許都南下,似乎正向我軍這邊追來。”甘寧喘著氣道。
顏良眉頭微凝,問道:“袁軍有多少,敵將是誰?”
甘寧道:“敵軍大約有五千步騎,打的似乎是袁紹長子袁譚的旗號。”
聽到袁譚的名字,顏良頓時便沒了壓力。
此人雖是袁紹長子,但統兵能力和武藝只算得上是三流水平,如今又獨自領軍前來,顏良焉有所懼。
顏良的背棄,必定令袁紹大為肝火,這袁譚此番急追而來,必是想除掉他,以在父親面前邀功。
“本將原不想跟袁紹起衝突,不過他兒子如此不識趣,那就別怪本將了。”
顏良冷哼一聲,環看左右地形,旋即便有了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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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一支志氣高漲的軍隊,尚在疾行。
袁譚策馬疾奔,意氣風發。
官渡一戰,終於擊敗了袁家的宿敵曹操,身為袁家的大公子,此時,在袁譚看來,天下已再無他袁氏的對手。
當他自以為搶先一步進佔許都時,才得知顏良已先他一步入城,並把漢廷國庫資財搬了個精光。
到手的功勞被顏良這個叛將攪局,袁譚一怒之下,當即率軍追來。
“父親深恨顏良,若我能將此賊斬殺,父親定會大為高興,我便又能壓過顯甫一頭……”
袁譚心中以暢想著,嘴角悄然掠過一絲笑意。
這時,老將淳于瓊從後追來,一臉憂慮道:“大公子,前方山勢漸多,道路越來越窄,天色也漸黑,末將以為不宜再追下去了。”
“顏良狗賊就在前面,豈能就容他這般走脫,今日我非取下他項上人頭不可。”
袁譚語氣決然,毫不理會淳于瓊的勸告。
淳于瓊欲待再勸,前面哨騎忽然來報,言是前方道路上,發現了顏良軍的運輸隊,大約有騾車百餘輛。
袁譚神色一振,大聲叫道:“定是顏良狗賊從庫府中擄走的資財,傳我將令,全軍急攻,取顏良人頭者,重賞!”
“大公子——”
淳于瓊不及開口時,袁譚已縱馬而出,舞槍殺了出去。
那五千河北步軍,亦轟然而動,喊殺而出。
五千人馬,鋪天蓋地而來,氣勢極是駭人。
大道上那幾百顏良軍,眼見大敵襲來,無不驚慌失措,紛紛棄了騾車逃散。
袁譚縱馬殺上前來,槍鋒過處,接連刺死數名敵卒。
信心大增的袁譚,當即喝令士卒,繼續沿著大道追擊,他相信,倉促而撤的顏良本軍,應該就在前方不遠。
只是,他手下那幾千兵馬,一瞧見這一車車的錢財,頓時便紅了眼睛,耳朵裡哪裡還有什麼將令,紛紛止步,停下來搶奪起了錢財。
袁譚見狀,怒喝道:“誰都不許擅搶繳獲資財,給我繼續向前追擊。”
袁譚的怒喝聲,顯得那麼虛弱無力,很快就淹沒在了歡笑聲中。
軍紀散漫的袁軍士卒,個個是見錢眼開,誰還顧得上去殺敵。
這時,一里外的山坡上,顏良卻一臉諷笑的看著狹道上的這出搶錢鬧劇。
“袁紹,感謝我吧,就你這種軍紀,若不是我把許攸忽悠走,你能擊敗曹操才怪。”
諷刺過後,顏良刀鋒似的目光中,殺機滾滾而生。
長刀抬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