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竟被擠得掉進了護城河中,八百號人馬很快便亂遭遭的擠在了一團。
甘寧再抬頭時,驚見城頭上,已有數百張弓弩指向了自己,那些全副武器計程車兵,更如虎狼般俯視著他們。
“莫非那顏良竟是早有防備不成?”
甘寧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眉宇間流露出驚疑之色。
這時,文聘出現在了城頭上,大刀指著城下,厲聲道:“賊人甘寧,你已中了我家顏將軍的中策,還不快下馬歸降,否則叫你死無葬生之地。”
文聘的輕蔑之詞,立時激怒了甘寧。
他面露猙獰,揮舞著雙戟,大叫道:“顏良何在,可敢下城與老子決一死戰。”
甘寧這麼一叫囂,那八百混亂的錦衣賊們,皆也齊聲叫嚷起來。
文聘卻冷笑一聲,大聲道:“想跟我家顏將軍過招,哼,先保住性命再說吧。”
話音一落,文聘大刀向前狠狠劃下。
號令下,早已彎弓搭箭的弓弩手們立時松指,數百支利箭呼嘯而下,如雨點般射向敵人。
甘寧急是舞動雙戟,將襲來的利箭擋落。
他武藝高超,區區幾支箭自然奈何不了他,但身邊那些部曲則盡皆中箭,只聽得慘嚎聲此起彼落,轉眼間便有五六十人中箭倒落。
眼見不斷有部下倒落,甘寧雖氣憤難當,但知再這般死撐下去,只怕就要全軍覆沒。
無奈之下,甘寧只得大叫撤退,轉身撥馬而走。
囂張而來,惶惶而去,幾百號錦衣賊在箭雨的歡送下,狼狽不堪的逃離了朝陽城。
城頭上的文聘,見得敵人被逼退,當即率三千步騎出城,隨後窮追而上。
一輪箭雨洗禮後,甘寧的八百部曲損失過半,士氣更是沉入谷底,眼見身後數倍的顏良軍追來,無心戀戰,只能一路望壁塢方向狂奔。…;
黃昏時分,甘寧和他的敗卒終於看到了甘家壁塢的影子。
身後的塵霧依舊未散,文聘仍在窮追不捨。
不過此時的甘寧心已安了不少,只要順利的避入壁塢,他相信憑著堅固的塢牆,莫說文聘區區幾千兵馬,縱使顏良盡起大軍親來,也休想攻破。
“顏良,害我折員了這麼多弟兄,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甘寧咬牙切齒,恨意難當,卻不敢久留,招呼著敗卒們儘快撤入壁塢。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壁塢就在眼前。
“還不快開門,把弓弩都搬上牆來,準備迎敵。”
甘寧大聲喝令著,但令他奇怪的時,壁塢裡邊卻沒有半點動靜。
須臾間,甘寧等敗軍已至大門前。
眾錦衣賊們惶惶不安,大吵大鬧著叫裡邊的同伴趕快開門放他們入內。
甘寧抬頭仰望,看著空蕩蕩的壁牆,心中卻漸漸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非——”
正自狐疑時,只聽得喊殺聲如驚雷而起,原本空無一人的壁牆上,陡然間現出無數全副武裝的敵人。
那一面高高飄揚的大旗上,赫然繡著一個斗大的“顏”字。
“顏良!他怎會在此?”
甘寧駭然無比,原本猙獰的表情,瞬間就震驚所取代。
這時,顏良方才現身於城頭,俯視城下,冷笑道:“甘興霸,本將可是在此等候你多時了。”
先前在新野時,顏良料定甘寧會突襲朝陽,因此他便定下了將計就計之策。
當文聘率步軍守城時,顏良卻已率神行騎的輕騎,抄小道奔襲甘家壁塢。
甘寧為攻朝陽,將壁塢中大部分部曲帶走,留守的不過是百餘老弱,這些人又豈是顏良百戰的精兵對手。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