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在你手上--哇啊!”
話還沒吼完,他就被蹲在走道上的阿梅絆倒了。
阿梅當然也不是故意的,她那不是在腦子裡什麼地方被某種東西嚇到了嘛?
說起來正是老道士自作自受的。
他這下摔得狠,立馬磕了半顆牙,和著血沫吐出來。
“臭娘們!”他一腳朝著阿梅踹過去。
阿梅吃痛,驟然驚醒,尖叫一聲,轉頭看見滿嘴是血泡子的老道人,更是汗毛倒豎,手腳並用地朝後爬,一面叫,一面“咚”地撞在房門上。
“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啊!”
她話音未落,房門唰地一下開啟,景善若飛快地出手,把她給拽了進去,“啪”,關上門。
“嗚嗚嗚!少夫人!”
阿梅嚇得一把抓住景善若,死死不肯放開。
“安靜。”景善若用力關好門,撥了閂插牢實,一手撫摸著阿梅的頭髮,“別吵,別鬧,那位道爺還在外面,你別叫得他惱火啊!”
門外適時地傳來老道人的聲音:“嘿嘿嘿……”
阿梅被嚇得眼淚都下來了。
景善若立刻隔著門說:“道爺,您當心些啊,那邊房裡不還有個什麼人麼?”
老道人被她一提醒,這才唔了聲,罵罵咧咧地下樓去,口中道:“臭小子爺整不死你!”
景善若連忙拉著阿梅遠離房門,悄聲對她說:“你別哭,別出聲息,這事兒也不是哭就能辦好的。先等等看!”
阿梅含淚點頭。
景善若趕緊到了門對面的窗邊,推開窗戶往下看,雖然是二樓,但要是真有什麼危險,就從這裡跳下去,應該也摔不死人的。
此時樓梯又咚咚咚地響了起來,老道士嘴裡不乾淨著,又路過這房間外的走道,往深處衝去。
映在窗紙上的是人頭、道髻和他扛著的一面道幡。
景善若也不太認識這些道家的東西,看不出那是鎮魂幡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只知道那玩意兒就算是威懾不了對方,拿來抽人應該也是很痛的。
那道士殺氣騰騰地衝了過去。
走道深處立刻響起對罵聲,還夾雜著木器、鐵器互相抨擊的聲響。
“本事不如你爺,靠蠻力也不是爺對手!”
“少羅嗦!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一命!”
“不在你大爺身上!你大爺拿著的話不弄死你才算狠!”
兩人打得正凶暴,聽上去好像連牙齒也要上陣的樣子,景善若拉起阿梅,悄聲說:“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阿梅積極搖頭:“少夫人,說不出來,就是……就是一看跟要了命似地……少夫人你為什麼好端端的……”
“我也不知道。”景善若將經卷藏在貼身處,自己去收拾包袱,同時吩咐阿梅,“你把那床被子拉過來,綁在窗欞上,咱先出去躲躲。”
“嗯!”
阿梅立刻照景善若的指示去幹。
景善若掖著包袱,豎起耳朵聽隔壁幾間房的動靜。
道士跟那個還不知道是圓是扁的對手都沒啥大響動了,偶爾聽得樓板吱呀吱呀地被踏得直叫喚。
阿梅往窗下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一片夜色讓她直哆嗦。“少、少夫人,咱從樓梯下去不成麼?”她可憐兮兮地求著。
“你忘記店門已經關了?”景善若責備一句,“別怕,我先下去,我接著你!”
她正預備翻窗,突然聽得走道上兩男人又吼起來了。
“說不在爺這兒就不在!要哄你一個字,爺把祖師的墓碑扛背上一輩子!”
“我呸,那你說在哪兒?你拿盤出來,咱再測!”
“測啥!就樓梯口那屋!在小娘們身上!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