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相爺這手怎會去殺人?嘖嘖!”我伸手抓起陳平的右手,溫柔的嘆息道,“這手天生就是玩弄計謀、附庸風雅的,怎能用來殺人?”
然後我回頭輕輕笑著,對東風說:“項公子,這手忙碌了一生,該歇歇了吧?”
“正是!”東風也溫柔地笑著,接過陳平顫抖的手,說:“是該歇歇了……”然後發出一聲嘆息,彷彿手中正握著意中人的春筍,輕輕撫摸,不經意間猛然一動,陳平一聲慘呼仍未發出,便已被東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了下來,並順手點了啞|穴。
陳平痛苦地捧著右手,渾身顫抖,口水順著鬍鬚慢慢流了下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半晌,陳平的痛苦漸歇,東風伸手解開他的|穴道,柔聲道:“莫要出聲,否則柳姑娘會害怕的。”
“不是……不是……老夫……”陳平的眼中仍是閃動著奸詐的目光,呻吟著抵賴。
“哦!不是這隻手累了啊,項公子,方才你錯了,你怎會如此唐突呢?相爺累了的是左手。”我輕輕嘆息,面帶慍色,嗔道。
“好,項隱錯了!”東風再次點了陳平的啞|穴,正色道:“項隱這就幫相爺讓那隻手也歇歇!”東風再次麻利地拉過陳平的左手,陳平無聲地掙扎著,卻怎能與東風抗衡?那隻左手很輕易又被東風卸掉。陳平兩隻手都無力地耷拉著,額頭上的汗水混合著嘴角的口水一同流到了衣服上,一股惡臭,陳平的身下流出一灘黃|色的液體……。
“嘖嘖!相爺如此愛乾淨的人,怎能如此狼狽?如煙幫相爺清理一下可好?”我輕笑著,溫柔地抓起陳平的衣襟,輕輕地擦拭著陳平臉上的汙漬,彷彿正在為情人擦去臉上的淚水一般輕柔……
東風嘆息著再次解開陳平的啞|穴,笑道:“相爺真老了,竟也不能把控便溺……唉,英雄遲暮……”
陳平知道再抵賴下去會遭受更多的折磨,便嘶聲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等給老夫來個痛快的。不錯,當日是老夫抓了左楓,是老夫密告周勃柳公與呂后有瓜葛,也是老夫背叛了項公子,並設計抓了項公子……”
“好!”我放開陳平的衣襟,臉上掛起嚴霜,冷冷說道:“相爺既然曉得士可殺不可辱,卻為何那般對我師兄?傷他在先,辱他在後,否則他怎會自盡?相爺,今日你也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吧?”
東風也正色怒道:“你為朝廷重臣,竟然如此奸詐,如此歹毒,要不是看你這一年盡心為皇上出力,我早就殺了你!”
陳平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皇上……對!皇上……皇上念及與項公子的舊情,上次放了項公子,老夫也出了力……”
“哈哈!”我一聲冷笑,還裝,別的事我不清楚,難道這件事我還不清楚嗎?
“放屁!菁兒未告知你麼?還在這裡胡縐!”東風冷笑道。
“菁兒?菁兒……虧老夫念及一絲情誼迴護她,想不到她跟你一同來隱瞞老夫……”陳平喃喃說道,彷彿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哼,菁兒怎會容你害項公子?”我嘆息道。不管怎麼樣,陳平都是菁兒的姑丈,我們是不是做得過了點?
“項公子,求求你,你如今不是被皇上放了麼?菁兒你大可收了房,只求放過老夫一命!”陳平跪行到東風腳下,揮舞著斷手哭泣道。
“好!既然你以菁兒來求情,我便給菁兒個面子,留你個全屍,給你個痛快。不過,你一生工於心計、為害無數,以後你的子子孫孫只怕會越來越凋零永無出頭之日。你可甘心?”我嘆息道,畢竟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做過任何壞事,要我殺了他的確是下不了手。
“柳姑娘饒命!”陳平仍在做著垂死掙扎。
東風也嘆息著蹲下去,正色道:“柳姑娘的殺夫殺父大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