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要體面自尊的母親、同旁人口中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囂張第三者形象聯絡在一起。
可媽媽做過的事情無法否認。
和沈易在一起的那些年,舒黎曾不止一次的想要贖罪,想要得到沈母的原諒。
沈易當然要比她更瞭解自己的母親。
他並未在她面前對自己的母親作出評價,只是很簡單的告訴她:“別白費勁了,她不會原諒你的……你躲著她,別往她眼前湊就是了。”
那時連爸爸也安慰她:“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了,不是沈家那小子死纏爛打追的你麼?!”
舒黎於心有愧,又惴惴不安,“……我只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誰知聽見她這話,爸爸卻是嘆了口氣,然後道:
“梨梨,什麼事都想著要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的人……可能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
那時舒黎還聽不懂爸爸的這番話。
後來又過了許多年,她見過的人和事多了,才終於懂得爸爸的意思。
當初的自己固然對沈母的遭遇感到抱歉。
可她想要得到沈母的原諒……不是為了寬解對方,而是為了令自己心安。
一個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心安的人,其實是最自私的。
舒黎知道,傷害無可彌補,無論她做什麼,沈母對她和她媽媽的恨意都不可能消弭。
她並不祈求對方的原諒,她願意替媽媽承擔這份恨意。
一旁的沈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人狠狠攫住。
其實不用旁人複述,單憑沈母剛才的那句話,沈易已經可以想象到,他還沒來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對她說了多少更過分的話。
可她的語氣裡無喜無悲,情緒沒有半點波瀾,甚至連憤怒都聽不出來。
她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對著沈母的指責照單全收。
……她竟然說沈母說得都對?
哪一句對?是說她狐狸精對?說她犯。賤對?還是說她恬不知恥對?
沈易已經分辨不出此刻自己到底是生氣還是心疼。
他近乎粗暴地將舒黎扯回自己身後,咬牙道:“你閉嘴!”
再抬頭看向沈母,沈易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媽,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
“是我千里迢迢從北京飛來巴黎找她,而不是她去北京找我。”
“不是她圖著攀高枝,是我纏著她……”
“犯。賤的是你兒子我,恬不知恥的也是你兒子我……這樣說你能聽懂了嗎?”
整個片場一片寂靜,一群人大氣都不敢出。
連沈晏都覺得他大哥是瘋球了。
平時這個人一個星期說的話加起來也沒剛才一分鐘裡說得多。
可剛才小舒姐不過是承認了沈母對她的那些指責,這個狗男人就瘋球了,迫不及待地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嘖嘖。
沈晏站在一旁看戲,老大的愛妻狂魔人設果然不崩。
這話同樣令沈母氣得狠了。
她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卻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沈易看向站在沈母身側的周之南,臉色鐵青,聲音很冷——
“周之南,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以為可以以我的未婚妻身份自居?”
周之南囁嚅了一下嘴唇,面上還在強自鎮定著:“我……”
沈易冷笑一聲:“你憑什麼?”
他的聲音越發的冰冷:“就憑周家和沈家的生意往來?就憑你爺爺的那點面子?還是說……”
看著面前的這張臉,沈易的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厭惡。
“還是說……憑你恬不知恥地想要把這張臉整得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