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在蜘蛛巷尾宅著的日子過得非常得快,安格里斯幾乎都要以為會永遠這麼過下去了。
每天清晨,他一如既往地勾著身旁的男人送上一個早安吻,柔軟的唇瓣輕輕拂過額頭,那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溫柔。
然而,對於現在的安格里斯來說,他要的已經不僅僅是“不拒絕”了。
他不肯鬆開緊扣著西弗勒斯腰間的手臂,而是湊過去,在最近的距離裡將自己渴望的目光投入對方的眼底。
即使西弗勒斯的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即使他的眉間已經皺著可以夾蒼蠅了,但是……他畢竟沒有奮力推開他?不是嗎?
以安格里斯的敏銳,他早已摸清了對方彆扭的性格,也早已察覺到最近西弗勒斯態度上微妙的改變,所以……也就不能怪他越來越膽大了。
“禮尚往來,是最起碼的禮貌吧?西弗勒斯。”安格里斯燦爛著眯著眼,將自己的臉更加貼近了對方。
“我假設,法爾斯先生這……是在撒嬌?”西弗勒斯看著撲在他身上,笑得像格蘭芬多傻獅子一樣的男人,突然就覺得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我是在索吻。”安格里斯聞言立馬換上了一個一本正經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卻更深了。
西弗勒斯看上去有點尷尬,他側過頭掩飾住臉上的表情,一把推開了安格里斯。
他翻開被子,直接下了床鋪。
“即使法爾斯先生一大早就想要發·情!”最後兩個字被說得咬牙切齒,“也請不要找錯物件!”
“……發什麼?”安格里斯的表情看上去無辜極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扣住了西弗勒斯的衣角,攔住了他的去勢,“是早安吻啊,我已經很久沒有……”
他停了停語調,低頭用劉海掩飾住了眼底的狡黠,然後無力地鬆開了爪子,緩緩地收了回去:“當然,我知道你其實很討厭我,特別是那次以後……我……”
西弗勒斯猛然起身的姿勢打斷了安格里斯的話,那次的意外傷害帶給他的影響太大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安格里斯會主動提起,從而勾起了那些不怎麼美好的黑暗情緒。
然而,更加讓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如果不是安格里斯在此主動提起,他都要淡忘那次被侵犯的事實了!
如果不是沒有淡忘,他又怎麼可能讓安格里斯再逐漸接近自己,又怎麼可能容納對方到如此危險的地步?
他是怎麼了?斯萊特林是最為記仇的,他們不會忘記任何傷痛,也不會寬容任何給自己帶來過絕望的人,除非……
“如果你依然在意的話……”安格里斯打斷了西弗勒斯的震驚,他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抬起頭一副認真的表情,“你可以報復我!我隨便你怎麼樣!”
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報復他?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一副非常糾結的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想還清11年前的意外,這傢伙以為他會讓他佔便宜?
現在如果再還回來的話……那之前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啊!
他當這是可以還來還去的遊·戲嗎!??
西弗勒斯一時氣極,也不知道是氣對方還是氣自己,或者乾脆是對之前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牽絆無語,他一言不發就想轉身走開。
“如果你不還回來,我就當你原諒我了!”無恥之極的厚臉皮安格里斯猛地撲了過去,騰空著半邊身體掛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我不想我們之間一直有根看不見的刺!”
“容我提醒記憶缺乏的法爾斯先生,我們之間……可不只一根刺!”西弗勒斯看上去很想開啟摟著他腰的樹袋熊,但是如果他推開安格里斯,以對方現在的姿勢,可就要摔下去了!
該死的,西弗勒斯的臉更黑了,看上去氣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