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是真正的‘結’過‘三次婚’?”他問得已經有點傻氣了。“是的!”飛帆回答。“你現在對我妹妹進攻,想再來一次?”
“是的!”訪槐回頭看著訪竹,不由分說的抓住訪竹的手腕。
“訪竹!”他命令的說:“跟我回家去!”
訪竹掙脫了他,低聲警告的說:
“你不要亂鬧,也不要惹我!我正和飛帆在跳舞,我們玩得很快樂,你不要來破壞我們!如果你對飛帆有任何不滿意,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要留在這兒,和飛帆在一起!”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嗎?”訪槐問,盯著妹妹。“你怎麼會和這個……這個……”他想說“流氓”,終於費力的嚥了下去。“這個人在一起?”
“我為什麼不能和這個人在一起?”訪竹的呼吸沉重起來,訪槐那種嚴重的輕蔑意味使她大大的反感起來,侮辱飛帆比侮辱她自己還難受。“我要和他在一起,我高興和他在一起!哥哥,你不要管我!”“我怎麼能夠不管你?”訪槐生氣了,漲紅了臉。“你是我的妹妹,我怎能不管你?你昏了頭,會和一個……一個……感情騙子混在一起!我是哥哥,我有責任救你!跟我回家去!”他再度握緊了她的手腕。“你不可以罵他!”訪竹急促的說:“你怎麼可以隨便說人家是感情騙子!你根本不瞭解他!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家!我不跟你回家!”“訪竹!”飛帆開了口,他的聲音堅決而有力,他的臉色蒼白,眼神奕奕。“你哥哥堅持要你回家,就回家吧!”
“飛帆!”她驚喊。“回家去!這問題遲早要攤開來談。訪竹,我不能讓你一個人來面對這件事,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她看他,他的眼神多堅定啊!又堅定得近乎凌厲起來。但他那神情,卻有著無比的決心,這撼動了她,振奮了她。畢竟,他不會做感情上的逃兵!他招手叫侍者結帳,站起身來:
“訪槐,”他說:“我們走吧!”
訪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想把妹妹押解回家去好好“規勸”一番,卻沒料到這個傢伙也要跟了去。他猶疑了一下,本能的抗拒:“我們回我們的家!用不著你來!”
“有一天,”飛帆陰鷙的注視他:“你妹妹要從你們的家進入我的家。你要帶走的,不止是你家的人,也是我家的人!紀訪槐,我希望交你這個朋友,因為你是訪竹的哥哥。但是,如果你繼續用這種態度來拒絕我,我必須對你明說,你根本無權帶走訪竹!她是屬於我的!”
“是嗎?”訪槐又驚又怒:“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是屬於你的?”飛帆面孔雪白。“只是訪竹。”“只有訪竹?”訪槐冷哼著。“以前那三個女人呢?都只是你的收集品?別人收集郵票,你收集女人?”
“哥哥!”訪竹喊著,站起身來,很快的看著飛帆。“飛帆,我先跟哥哥回家,你不要來了,我明天跟你通電話!”
“不行!”飛帆堅決的。“要走,我們一起走!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你的父母!”“飛帆,”訪竹有些焦灼,焦灼而感動。“我會應付的,我會的。你去了,你會……”
“你怕我受不了嗎?”飛帆盯著她。“你認為我逃得掉嗎?如果有任何屈辱,我寧願我來承受,而不要你來承受!走吧!”
訪槐看看飛帆,又看看妹妹,他非常惱怒,惱怒而又拿這男人無可奈何。他那種堅決和果斷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從沒有見過的。他幾乎恨他那種篤定,恨他對訪竹說話時的那種堅決與憐惜。亞沛說得對,這種男人是女性的剋星,他不知道克過多少女人,現在竟克起紀家來了!而且,偏偏是訪竹!如果是訪萍,他也會放心些,因為訪萍瀟灑,提得起而又放得下,樂觀,不在乎。訪竹不同,訪竹從小就是家裡一顆又脆弱又明亮又易碎的小玻璃珠!被全家每個人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