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區別?
大概是看出了安離眼中的疑惑,張啟山沉聲道,語氣中藏著不易察覺的傲然:
“我帶你看的,自然是這世上最美的雪。”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回國,最近有點不適應,身體不舒服_(:з」∠)_更新什麼的請見諒
☆、006。來年撞日死
006。來年撞日死
屋內的氣息有些躁動的熱度,茶水卻仍是在寒氣的逼迫下漸漸冷去。安離將桌上的茶具一一收進櫃子裡,那邊張啟山已經有些難耐,趁著安離整理的時候已經率先取下衣架上掛著的禦寒披風。
安離甫一轉身,便被這迎面而來的披風給嚇得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麼,只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
張啟山人極高,瘦小的安離只到他肩頭的位置,雖是北方的姑娘,看起來卻比南方的姑娘還要來的弱不禁風。如今張啟山就站在安離的對面,隔了不到半個手臂的距離,屬於男性的氣息夾雜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安離緊縮著下巴,明明是下意識地想垂眸的,偏偏身體先大腦一步已經抬起眼皮,靜靜地瞅著張啟山好看的唇瓣弧度。
長臂一伸,也算厚重的披風在張啟山的手裡像是一面輕巧的旗子,在空中揚起好看的弧度。輕輕地一抖,彷彿抖落了所有跟在披風而帶來的所有不安的時光。細碎的白雪隨著他的動作而肆意翻飛著,飄到安離的臉頰上,為她降了幾分惱人的溫度。
張啟山目光專注,凝視著安離的時候,她幾乎能從那雙幾乎沒有什麼情緒的眼中看見些許溫柔的笑意。他將披風披在安離的肩頭,又用力地攏了攏,脖子上一圈溫暖的皮毛頓時將安離的脖子裹得密不透風。
隨後好看的手指順勢下滑,牽過繫帶的動作也輕柔得像是在為情人做最想做的事情。那雙佈滿繭子的手雖屬於武夫,打起結來也有些不自然,但是他仍舊自己動手,未開口向安離求助示弱。
一如既往的好強。
簡單的系披風的動作像是一件大事,張啟山完成後退後一步瞅著什麼動作都沒有的安離,算是滿意地點點頭,笑著抿起嘴,小巧的酒窩裡似乎是藏著蜜:“這樣想必就不會涼了。”
安離只覺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幾乎可以拿來煮茶喝了。低著頭,她的聲音恍若蚊子一般:“太……勞煩佛爺了……”
“待你收拾完畢這太陽可都要下山了,到時候就看不見這世上最美的雪了。”張啟山如是開著玩笑。
腦子猛地清明過來,安離這才慌忙說:“讓佛爺久等了,請佛爺帶路吧——”
張啟山也不再客氣,帶著安離出了院子,門口正停著一匹馬,吐出的鼻息在空氣中化作清晰可見的白氣。接觸到安離疑惑的目光,張啟山首先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安離:“離姑娘,騎過馬嗎?”
安離搖頭:“未曾。”
“那今日便帶你騎上一回。”
說罷,張啟山朝著安離伸出手。不知何處而來的勇氣,安離竟真的二話不說握住他的手,藉由張啟山的力道翻身上馬穩穩地坐在張啟山的前面。張啟山牽過馬鞭,雙手不可避免地環住了安離的身子,雖只是時不時的觸碰,卻仍是讓安離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
怕是張啟山本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觸碰對安離來說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剛才披披風也是,那沒有觸碰卻像極了情人間的懸空的懷抱,以及現在被張啟山精壯的手臂環著的時候,強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周身,讓人想忽略都無法辦到。向來自恃冷靜自持的安離這才明白,她接觸的人終歸是太少,只要有人太過靠近,她依然是那個柔柔弱弱不懂抵抗的姑娘家。
馬兒長嘶一聲,帶著身上的二人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