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了杜亞捷的電話:“杜伯伯,抱歉,我是毛俊,這麼晚打擾您……您現在有時間嗎,我可以過來找您嗎?”
對於毛俊主動找上自己,杜亞捷頗為意外,卻很樂意相見:“可以,你過來吧,我等你。”
毛俊買好酒精繃帶後,開著機車去了杜亞捷的住處:“對不起,這麼晚來打擾您。”
“沒關係,反正我還沒休息,進來坐吧。”杜亞捷沏了兩杯茶:“家中沒有什麼可招待的,茶介意嗎?”
“我正好需要醒醒酒”毛俊一進門杜亞捷就聞出了他一身的酒氣:“和曉依吵架了?”
“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機會”毛俊目光黯淡了下來:“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她可以大吵一架。”
“那是為何?”杜亞捷一副探究的模樣望著他:“除了曉依,我真猜想不出你會為何事需要這麼晚來找我?”
“的確跟她有關”毛俊點了支菸:“不介意我抽吧。”
“不用在意我”杜亞捷擺擺手,等候他說明來意。
“杜伯伯,您上次說您和曉依的父母都認識,那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您知道嗎,還有……”毛俊掐滅了手中的煙繼續問道:“還有曉依,她過去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
“想了解曉依的過去?”杜亞捷料到毛俊會好奇來問自己一些事情,卻不曾想到他這麼著急和直白。
“她……過去的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毛俊猶豫的問出口。
“你等等我”杜亞捷從房間找出一盒很老的錄影磁帶:“這是曉依六歲之前的一些影片,我放給你看看。”杜亞捷家中的老古董錄影機總算派上了用場:“六歲前的曉依跟所有正常的孩子一樣,是個活潑可愛又多才多藝的小女孩。那時候的她是父母掌上的明珠,能歌善舞,還會彈鋼琴。小嘴又特別甜,走到哪都能討人喜歡。”
“那她父母?”毛俊怕問的太過唐突,又轉了話題:“他們是因為何事拋下這麼可愛的曉依?”
杜亞捷表情一滯,隨即恢復了常色:“不太清楚,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
“他們去世後,曉依才變成這樣的嗎?”毛俊內心充滿歉疚:“那曉依還有治癒的希望嗎?”。
“他們的離去對曉依打擊太重,也是從那之後,曉依完全封閉自己。至於治癒,這個我不敢保證,關鍵得看曉依自己願不願意,目前國內的醫療水平還跟不上,說不定國外可以。我曾經試圖說服曉依跟我去國外接受治療,被她拒絕了。”杜亞捷目光一暗。
“我會再嘗試說服她出國接受好的治療”畫面中能歌善舞的笑臉牽動了毛俊的決定。
“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對自己十六年的付出,杜亞捷又再一次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希望。
毛俊從杜亞捷處帶回那些舊的錄影帶,一遍又一遍觀看。畫面中的小模樣是那麼的天真爛漫,那麼的可愛。即使相遇的時間晚了許多年,他仍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了那道身影。或許他們的相遇是上蒼賜予的緣分,並不是父母遺留下的夙緣。毛俊這般告誡自己。
酒精消毒的刺痛將我從夢中逼醒,而我卻假裝在夢中。耳畔卻聽見凳子著地的聲音,他握住我的手,親吻了我的額頭:“曉依,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如果很多年以前我就認識你,我一定會拼命拼命保護好你。”
我能感受到他嘴唇間的抖顫:“我只恨自己認識你太晚,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卻無能為力。我恨這般無用的自己,明明愛你,卻無法替你承受你的痛苦。”
我眉頭一蹙,他對我的這份心存愧疚令我好生疑惑。我不懂他的愧疚從何而來?我很想張口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惜我“有口難開”。
“曉依,如果我說想要帶你去國外治療,你會願意嗎,會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