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畫著阿容一邊說:“是,你說給你這樣一本書,指著讓你去採這味藥材,你還會採錯嗎?”
仔細地著了幾眼,施曉搖頭說:“應該不會吧,都畫得這麼像了。”
“如果再寫明白花期果期、生長習性、香氣味道呢?”阿容這時筆下寫的正是手裡這株藥材的香氣味道,以及歸經宜忌。
“那就肯定不會認錯了,這世上沒有一點不差的藥材吧。”施曉說完一想,這世上的藥材多得嚇人,如果阿容要畫寫完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去。
其實阿容也知道這是個浩大的工程,好在她也不用窮盡一生,再多的藥材,她也不過是再複述出來而已,不用再經過複雜的性、狀、味辯證過程。
而且,只有夠浩大的工程才能讓她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這才是主要的原因。
在忙這個的間歇,她還抽空給四鄰診病脈,診脈時她還著到了陳綿的母親,七彎八繞地問明瞭陳綿的去向:“這孩子現在在宣國呢,這孩子腦子好使,說是給誰家當小帳房先生呢。”
其他的藥令、藥侍都較忙,畢竟要領著人種藥,末了留在春懷堂就只有阿容和秦安。大家還都不願意去秦安那兒診脈,就算知道泰安是藥師也一樣,因為他臉色通常是不好著的……
“姚藥令,那位秦藥師是不是家裡故去了什麼人,怎麼天天都是同樣一副難過得不行的表情。其實這位秦藥師的藥真不錯,雖然人長得不好看,聲音也不好聽,可我真想給他說房媳婦兒。”某位大嬸的話極其跳躍,跳躍到阿容都有些張不開嘴了。
默默地看了眼秦安那邊稀稀落落的人,阿容覺得秦安肯定聽見了,乾咳了兩聲,阿容說道:“我也不知道,大嬸兒,您打算給秦藥師大人說那家姑娘?”
這時那大嬸兒特神秘地湊到阿容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我們這兒能配得上秦藥師大人的可不就那幾個,其實是方家託我來問的,他們家三妮兒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非說看上這位秦藥師了。”
方家三妮兒?阿容聞言滿腦袋都是冷汗,然後又偷偷著了眼秦安,搖了搖頭說:“大嬸兒,這可不靠譜。”
那大嬸兒繼續跟阿容咬耳朵說:“要單說人,我也覺得不靠譜,三妮兒確實……那啥,可是方家還是京城方家裡的近去,方家知道吧,聽說出過一位貴妃娘娘,還出過相爺吶。這麼一比,沒弱了身份吧,再說那位秦藥師也就這副模樣,他和三妮兒啊,我看正好!”
方家,衛朝八大家之一,呢,應該說前八大家了,現在京裡各大家被周毅山和謝長青禍害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姚、謝、容三家了。姚家明裡是姚家的,暗裡是皇家的,謝家也是個半官方組織,容家……
“大嬸,您在這一直攛掇我,該不會是想讓我跟秦藥師大人說吧!那可不行,不單您看那張臉憋不出話來,我也一樣。”
大嬸接下來一句,讓阿容差點直接腦門衝下撞桌上:“那倒不用姚藥令去說,只要您和秦藥師大人沒什麼就行,我就說姚藥令得如花似玉,肯定瞧不上,更何況您還姓姚呢!不過,您要是願意幫我探探口風……”
這叫什麼事兒,阿容搖了搖頭:“大嬸,您還是先去拿藥吧,下一位!”
這天行針過穴時,阿容許是一時興起,還真探上口風了,其實她原本就是個好招事兒的,有這樣的她怎麼肯錯過。
就這事來說,周毅山看得明白,不管怎麼歷事怎麼變,阿容都是個八卦的。
其實也是場面太過沉默尷尬,阿容嘴一溜就溜到那兒去了,她發她絕對不是刻意要說的:“秦藥師大人可曾婚配?”
她這話一說就見秦安臉上的肌肉直抽搐,眼裡一陣寒光閃過,又很快沒影兒了:“不曾。”
這一閃而過的寒光阿容就以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