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舅舅的戰法已經被趙信他們摸熟了,必須換人嗎?”趙信投降匈奴後,帶去了很多漢朝軍隊的資訊。
“最小地犧牲?最大地勝利?蒙些外人罷了。”去病微微一笑,看不出一點兒快樂,我不喜歡他這種笑容,“若真是這個目的,河西二戰的時候,就該把我和舅父都放上前線才對。結果他派地是什麼人?”
“飛將軍李廣,還有公孫敖。”我扭頭問他:“要是說舅舅的戰法被匈奴人摸熟了,那李廣將軍跟匈奴人打了幾十年的仗,豈不是被匈奴人摸透了?”
他道:“從前看你沒有將才,現在倒是長了些小聰明。老李將軍還好歹轟轟烈烈戰了一場,那既無膽色又無戰謀的公孫敖又有什麼奇招可以使出來,拿著上萬的人馬輜重性命去胡糟蹋?”他總結道,“皇上這麼做,存心冷落舅父,放點顏色給他看。”
“如今,輪到我頭上了。我現在還算是衛家的人,我的軍功越高,衛家勢力便越大,皇上對衛家忌憚已深,只怕早晚要弄出一股新的勢力來與我們抗衡。”
“我覺得朝廷上沒有誰可以跟你們抗衡啊?其他那些打仗的將軍都無法勝任匈奴之戰。”按照常理,旗鼓相當才能夠針鋒相對,現在的霍去病誰能攖其鋒芒?
“有些事情不需要勝任,皇上只要有這份心思,他從來就不缺乏這點手腕。”去病說,“當年,為了平衡竇家和王太后兩家的勢力,那國舅田汀�還�歉鮃��襖酚鼓苤�玻�噬峽梢勻嗡�膊邇仔牛�踔戀攪寺艄佟【艫牡夭劍�褪俏�艘運�辭V曝┫囫加ぁ!薄�
“在河西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與其等到皇上覺得我和衛氏混在一起勢力過大,為了牽制我,從他的那幫貴戚里拉出一些個不入流的東西來辱沒我,我還不如自己先主動出擊……”
“離開衛氏,同時把舅舅當成你的政敵?”我想通了,他打仗是主動出擊尋找敵人,連朝政都玩這一套。
“河西二戰之後的封賞名額我最放心思的,裡面重用舉薦了不少從舅父那邊脫離出來的人,他們在舅父那裡得不到什麼機會,在我這裡卻步步高昇。這樣我們兩方就可以分化開來,如此一步步走出來豈不是更為妥當?彼此都留存著體面。”他冷然而笑,“可是皇上,比我急切得多了。”他笑,“彎彎,你是不是說過我和皇上君臣同心?”
我點頭。
他說:“我們這一次又君臣同心了是不是?”
我再次點頭。
“可是,他們不應該拿輕衣當棋子!”去病眉頭深鎖,肯定是想到了衛輕衣那盈盈欲滴的模樣,“昨日將她逼成什麼樣了……”
“喂!不要再說了!”我連忙打斷他,我看不了他這滿臉的煩惱,更何況這個煩惱是為了一個旁的女人。
他還在嘀咕。
“霍去病!你再這樣我會妒嫉的。”這個人,對待我的感受簡直粗線條得不行,我必須跟他將我的想法說說清楚。
“妒嫉?有什麼好妒嫉的?”他一頭霧水地從“輕衣懊惱症”中抬起頭。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怒道,“還不夠妒嫉的啊?”
“少胡說!輕衣性子爽朗,堪可結交……”
我恨得捶他的肩膀:“你還說!還說!”什麼“爽朗”?什麼“堪可結交”?他說的是衛輕衣呢還是我啊?
我開始掐他了:“不許說了!”
“那個阿朗呢?”他跳得比我還高,“河西怎麼回事情?那個阿朗到底是什麼人?”
嗯?他不知道阿朗就是齊,我僥倖地吐吐舌頭。搖頭。晃晃眼睛,暗示: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把我按在床上:“不要去妒嫉別人了……”用邪氣十足的目光欣賞著我的掙扎,“我們現在讓別人妒嫉個夠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