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花共享血條
袁月苓撐著油紙傘,在小河邊漫步。粥莊號稱江南第一水鄉,白牆灰瓦間,小橋流水,穿鬥飛簷,翠竹石街,河埠亭欄,水閣臨溪,輕舟醉漾,處處顯得古雅幽靜。彷彿將江南所有地方的靈氣都匯聚到一起——才怪咧,袁月苓只看到兩旁都是販賣同質化旅遊紀念品的商鋪,街上摩肩接踵的都是長槍短炮走馬觀花的遊客。
真的要遊玩江南古鎮的話,得去那種沒被旅遊業開發的地方才行,袁月苓想。
她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粉色繡花布鞋,鞋尖微微翹起,露出包裹在白色布襪中的腳面來。這種繡花鞋的幫面材質是綢緞,內襯透氣棉布,雖然鞋底為防滑橡膠底,走路多了仍然有些隱隱作痛。
袁月苓的雙足裹著白色的雲襪,這種布織的袋子比起現代的襪子來說一點也不舒適,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純粹為了滿足周嵩的強迫症。
自己的這種扮相好像豎店的廉價群演,又好像從小時候聽過的恐怖故事裡走出來的陳年乾屍,袁月苓自嘲地想。
這幾年漢服文化在魔都是蔚然成風,在教堂都能經常見到幾個身穿漢服來望彌撒的傢伙,真是有趣得緊。
“小姐姐。”
顯然,好這一口的不僅是周嵩,也不僅是漢服社的那些男男女女。
袁月苓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一個長相干淨的男孩子,膚色稍許有些深,看起來也是大學生,比自己稍微高一點點,戴一副nerd氣質的黑框眼鏡,滿臉躊躇。
“有什麼事嗎?”袁月苓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壞人,”那男生靦腆地說:“你……很可愛,可以給我你的微信嗎?”
“……”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也是糾結了蠻久……”那男生解釋道。
看來,方才在自己周圍打轉的傢伙就是他了,果然沒安好心。
袁月苓一向厭惡搭訕者,認為他們都是不安好心的登徒子,遂沒好氣地呵斥道:“走開!”
“我真的不是壞人,只是想認識你一下。”搭訕男還想掙扎一下。
“我報警了啊?”袁月苓拿出手機,恫嚇他說。
“yoanwhat’sup?”此時,周嵩一手拎著兩瓶飲料,大踏步流星地朝著自己走來。
此子頭戴明朝的網巾,嘴上粘著一縷鬍鬚,身材碩長,風度翩翩,手裡搖著一面紙扇,看起來竟然有些小帥。
那紙扇的扇面上用毛筆寫著豎排的小字:在天我等父者、我等願爾名見聖。爾國臨格。爾旨承行於地、如於天焉。我等望爾、今日與我……
袁月苓迎上前去,拉住周嵩的手,躲在了他的背後。
搭訕男感到一陣尷尬,匆匆說了聲抱歉,便要轉頭離開。
“站住。”周嵩笑眯眯地合上手中的紙扇。
搭訕男轉過身來,抱拳道:“大哥,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只是想問能不能認識一下,並沒有想要冒犯。”
“沒關係,”周嵩又把紙扇開啟,手裡呼扇著:“這位仁兄,最近是不是特別嗜睡,常常醒不過來?”
“是啊,”搭訕男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有沒有出現過莫名其妙的頭疼,心口疼或者胃疼?”
“有,胃疼,我還去醫院檢查過,醫生什麼也查不出來。”
“是不是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際關係上的不順利?”周嵩繼續問道。
“有啊,”搭訕男抱怨道:“簡直是水逆了!”
“此非水逆,乃鬼制也。”周嵩解釋道。
“邪祟纏者,淺則為鬼制,若深則為附魔。”周嵩解釋說:“你的周身有不好的東西,但還沒有到附身的程度,只是不時地攻擊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