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你了,我要吃蛋炒飯。”還沒來得及開口,袁月苓就又戳了他一下:“那,家裡有沒有那個……?”
周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三秒,他才意識到袁月苓說的是什麼。
“你真的想好了?”周嵩試探著說:“那我出去買?”
袁月苓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埋在周嵩胸口,用力點了點。
“你可想好了,我沒強迫你啊。”周嵩二次確認,又有點害怕袁月苓改變主意。
“反正我和你也是不可能分開的了,早晚也一樣,省得你天天惦記。”這句話袁月苓不好意思說出口,是用腦電傳遞的。
周嵩興沖沖地出了門,打了一輛殘疾三輪車,前往附近的成人用品商店。
此時正是大年初三的早上8時,能打到車已是造化,可接下來的運氣就沒這麼好了。
連續跑了三家店,都是關著門的。
“便利店超市不是也有嗎?”少女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是的,但是也都關門了。”
“要不,你就回來吧。”少女猶猶豫豫地說:“我剛才用美釉算了一下,今天應該是安全的……”
周嵩糾結了一下子,又想到周衛東昨天說的話。
“到底怎麼樣啊,小夥子?”那開殘疾車的老大爺轉頭,露出漏風的牙齒問道。
“打道回府吧。”周嵩說。
周嵩回到家裡,擰開了臥室的門。
袁月苓斜靠著抱枕,眯著眼睛。
周嵩小學的時候讀《紅拂夜奔》,那裡面記載道,鄴郡節度使薛嵩站立在戰車上,敵軍丟下武器,抱頭鼠竄,薛嵩所向披靡。
周衛東說過,這就是他給兒子取名為“嵩”的來歷。
不過這一點周嵩並不是很確信,因為周衛東每次解釋自己姓名的來歷時,講的版本都不一樣。
……
兩小時後,節度使周嵩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袁月苓勾著周嵩的脖子,安慰著他:“沒事啦,我聽小朋友說,她最開始也是試了好多次,前前後後一個月才成的呢。”
“是嘛,”周嵩說:“學霸也是?”
“那倒沒有,”袁月苓回憶道:“學霸男朋友有經驗啊,就容易得多。關鍵小朋友和她男朋友,還有咱倆,都沒經驗。”
“這不是經驗不經驗的問題,”周嵩說:“為什麼會比生孩子還疼啊?這不科學!”
“你生過孩子嗎就比較。”袁月苓抬槓道。
“反正我是實在受不了……”周嵩思考著:“這種情況下共生對於痛覺的複製似乎不是單純的一比一複製,而是開始指數疊加。
“換句話說……可能是由於生理結構的不同,這種痛感被指數倍放大了。”
“嗯,有可能吧……”袁月苓聽得半懂不懂的,穿著白色運動棉襪的小腳碰了碰周嵩的胳膊:“沒事啦,下次再試吧,急什麼?”
……
精疲力竭的倆人並排躺在了床上。
“你這枕頭上都是眼淚,你起來,我給你換個枕頭套。”周嵩說。
“沒事,翻個個就好啦。”袁月苓把枕頭翻了個面。
“睡會吧,沒力氣了。”周嵩覺得身上的疼痛有所減輕,摸著袁月苓的手背說道。
“你轉過來,我要你抱我……”
“要不,你趴在我身上睡?”周嵩突發奇想。
“好啊!”袁月苓毫不客氣地翻身而上。
……
……
……
“要不,你還是下來吧?”
“嗯。”
袁月苓躺回了周嵩身邊:“我覺得,我被你喂胖了。”